就在這時,戰報傳來,打斷了元霜的敘述。
蕭子墨正在回營的路上,而龍勰已經率領剩餘兵力先一步抵達了營區。
“如何?”元霜抿了一口茶,神色波瀾不驚。
“一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龍勰解下戰袍坐下,拿起水壺猛灌幾口,“蕭將軍帶領一眾騎兵從黃嶺白橋阻截鄂戎兵馬,現在應該快到了。”
這一戰,炎軍主動出擊,目的不在潼城,而在瀧西。
龍勰在崤函關虛晃一招,給蕭子墨的騎兵留出足夠時間從黃嶺白橋北上進攻。而蕭子墨意在瀧西,卻也不在瀧西。
這些,就都留給鄂戎的軍隊首領自己去琢磨吧!
晚些時候,蕭子墨才從瀧西回營,他一回來雪蓮就迫不及待地過去找他,生怕他又受傷。不過好在這次一切都很順利,不僅是蕭子墨,其他的士兵也並無傷亡。
“你們……拿下瀧西了?”雪蓮小心翼翼地問。
蕭子墨淡定回應:“……沒有。”
雪蓮:“……”
這個男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吃了敗仗的樣子,可是他又沒有收回瀧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雪蓮有點想不明白。
元霜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你的蕭將軍定然是有他自己的安排,你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小兔子,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雪蓮被元霜說得紅了臉,低下了頭去。蕭子墨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而元霜和龍勰見此情景自然也是知趣地退了下去,給這兩個人享受他們難得的二人空間。
“最近乖不乖?”蕭子墨輕輕將雪蓮鬢角的發絲撥到耳後,“聽元霜說,你前幾天又想擅自出營門,而且在士兵操課的時候還因為誤闖訓練場造成了兩個士兵差點從木樁上摔下去,怎麼,可有這樣的事?”
“唔……”雪蓮更不好意思抬頭了。就知道元霜什麼事情都會跟蕭子墨說,真是討厭死了。
蕭子墨卻隻是笑笑,溫柔地將她擁進懷中,“你啊,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
雪蓮在他懷裏蹭啊蹭,接著有些委屈地囁嚅著道:“子墨……他們說你跟軍師……說你跟元霜哥哥……你們倆……”
蕭子墨聞言不禁一怔,沒有想到有一天雪蓮會問起這個事情來。
“元霜於我,的確是不同的。”蕭子墨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明顯身體顫抖了一下,他又立刻輕拍她的背撫慰道:“不過,不是他們謠傳的那種關係。”
雪蓮抬起頭,紅撲撲的小臉上眼神灼灼,“那算什麼關係?”
“像是一種……親人。”蕭子墨伸手輕輕撫摸他的發絲,“他與我的父親是舊識,在我們二人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感情牽係……我們彼此信任,甚至這種信任可以超越生命。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信任他,他也一樣。”
雪蓮聽罷,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那你還說你們不是那種關係……我看就是那種關係嘛,你們還一起睡過……我都沒跟你一起睡過……”說著嘟起了小嘴。
蕭子墨勾起唇角,一把攬過她的腰,眼底是一絲邪魅的笑意,“那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睡?”
雪蓮不痛不癢地掙紮了幾下,很快就軟在了他強壯的臂彎裏。
“……你真討厭,你都已經睡了元霜哥哥,為什麼還要欺負人家。”
“……”蕭子墨哭笑不得,“我對天發誓,我和元霜之間絕對是清白的,不然,鄂戎那個大祭司還不得把我皮給扒掉!”
雪蓮聽他提到了熱娜,不免有些好奇,“你也知道他們兩個?”
“知道啊。”蕭子墨不懷好意地湊近了她,“而且我知道的還比你多呢。”
傻乎乎的兔子開始上鉤了,“那你接著給我講一講他倆後來怎麼樣了,我隻聽到元霜哥哥讓她看書那裏,後來你們回來,就打斷了。”
蕭子墨湊近她,“你想知道?”
“嗯嗯!”兔子已經掉進陷阱裏啦!
“你今晚跟我睡,我就告訴你。”說著已經將她攔腰抱起,雪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可是已經晚了!
好奇心害死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