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令牌不在空間戒指裏並不代表無辜,既然說了檢查空間戒指,她也可以再交出空間戒指之前,把東西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我覺得,既然她敢交出空間戒指,那麼就有兩個可能。第一,她的確沒有令牌,那塊布料的血液能與她的血液融合完全就是巧合。第二,她已經將令牌轉移到了身上。所以,現在隻需要搜一下她身上有沒有令牌,就能知道到底是第一種可能,還是第二種可能。”
玉憐夢聽到雲芙的話,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雲芙,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說怎樣就怎樣,難不成你還是這九重宮最高權力人嗎?”
雲芙攤了攤手,滿臉無辜的說,“我隻是提個建議,好早日找到那私闖禁地的人而已。”
藍風離搖頭,眼裏帶著譏諷,“嘖嘖嘖,剛才指正芙妹妹的時候,你不也開了口,岔了話,怎麼?現在到你這了,芙妹妹就不能說話了,是嗎?”
“藍風離,你還真是雲芙的好哥哥呀!”玉憐夢死死咬牙。
禦北煌輕輕張口,聲音冷得仿佛冬天冰雪,侵入骨髓,冷到發疼,“檢查。”
雲漠點頭,“是該檢查檢查。”
私闖禁地不是小事,之前讓玉啟蕭拿出令牌,他一直不願,已經讓雲漠有些懷疑。
更何況之前還確定了,私闖禁地的人不是雲芙就是玉憐夢,那麼,現在肯定是不可能因為玉憐夢一席話,就放過了她。
周長老點頭,走到玉憐夢麵前,“請姑娘抬起手臂。”
玉憐夢咬牙,臉都被氣紅了,而一想到在這麼多人麵前,要抬起手臂,任由別人來摸著自己的身體,又有些羞澀。
又羞又憤,玉憐夢真的恨不得就這麼衝上去撕爛那罪魁禍首的笑臉。
“請玉姑娘配合,否則……”
後麵的話周長老沒說,但玉憐夢已經懂了,否則她就要動粗了。
玉憐夢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臂,閉上了眼睛,想象自己是在閨房裏。
可是那麼多人的注視,還是讓玉憐夢羞憤不已,感覺受四周的目光,即使不帶一絲YIN邪,心中的怒火也是越燒越旺,無法平息。
氣血猛地翻滾而上,怒氣攻心,一口腥甜無法壓製的湧上喉頭,玉憐夢皺了皺眉,艱難的將那口腥甜咽了回去。
死死的咬著牙,指甲深入肉裏,一雙手變得血肉模糊,疼痛提醒著她,不能衝動。
玉憐夢猛地睜開眼睛,對上雲芙那戲謔的眸子,眼底情緒再也無法壓製……
憤怒,嫉妒,不甘,帶著強烈的殺意和恨意……、
雲芙,今日之辱,我玉憐夢記下了,來日,必定千倍奉還!
雲芙從玉憐夢的眼中看出了這樣的意思,當即勾起了紅唇,無聲的吐出三個字來,“我等著。”
以雲芙現在的能力,自然是不能將玉憐夢神魂俱滅,既然不能,那麼即使把她弄死也不可能保證,她就不會東山再起。
如果玉清月以一個人類的身份,都可以被魔族做救。那麼玉憐夢,肯定也會被魔族救走。
當然,這隻是雲芙的猜測。
不過,到底是不是,也快知道了。
一直表情嚴肅的周長老,忽然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消失,又恢複了之前麵無表情的模樣,緊接著,她從玉憐夢後腰的地方,取出一物,交到了雲漠的手上。
雲漠看到那東西,立刻向玉啟蕭看去。
藍風離輕笑一聲,“看來這下真相大白了。”
人贓俱獲,玉憐夢再不相信這個事實,也無法不相信,看到令牌從自己身上搜出的時候,腦子一昏,差點摔倒。
旁邊的人扶住了她,她一回過神來,便是看向了雲芙……
她明明記得,那天令牌已經丟了,那麼,現在令牌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裏,不是雲芙的手筆,她寧願把頭擰下來給雲芙當球踢。
玉憐夢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完了,再怎麼狡辯都沒用了,即使她是真的沒去禁地,也隻會按私闖禁地的罪名將她處置。
玉憐夢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果她不擔下這個罪名,那麼……玉啟蕭也會讓她背這個黑鍋。
況且,這也不算是黑鍋。
玉憐夢有些絕望了,不過她即使絕望也沒有像那些人一樣孤注一擲,衝上去要和雲芙同歸於盡。
因為她很清楚,她那點實力,連雲芙都打不過,更別提禦北煌了。
衝上去,不是同歸於盡,而是去找死。
她玉憐夢還沒那麼蠢,雖然現在會被嚴厲的懲罰,但至少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