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斷,寸寸崩潰,兩丈長的鐵鏈,化為無數的碎片飛射向四周,就連那側刀也無力地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的叮咚聲響,場景好不壯觀。
但是諸葛尚卻站在原地,尚未反應過來。
直到王軒的手掌貼上他的胸口,他才明白現場發生了什麼。
“若是不認輸,我這一掌下去,你可能會死。”王軒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但是話語卻十分強硬。
“認輸?”
諸葛尚邪笑,迅速後退,盯著王軒,滿是怨恨。
“留你一命,我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把戲。”王軒笑道。
方才那一個側刀都沒有將自己打敗,他不相信諸葛尚還能有更強勁的招式。
“我已經練成了三式刑天,一式更比一式強橫,與第三式相比,前麵的兩式都隻不過是淺顯之法,現在才是真正的斬天之法,看清楚了!”
他手中法印不斷捏出,數個呼吸之後,地上的側刀再一次浮起,勉強閃現到了王軒的頭頂上方。
王軒麵色微微變化,有些難看。
可以用命元來操控,證明這一個側刀可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一件法器。
其他人看到側刀飛起,也充滿驚訝。
“沒有想到諸葛族長會將法器交給諸葛尚使用,不過沒有了先前的鐵鏈,這法器很難操控,他不怕將自己反噬嗎?”劉雅素手掩著櫻唇,美眸之中有忌憚,也有怨恨。
盡管和王軒再無成為朋友的可能,但是看到別人傷害王軒,她還是有一些反感。
黃靈兒和潘多龍反倒有一些興奮。
看到王軒的強橫之後,他們巴不得王軒現在死去。
“陶叔叔,先生會不會有危險。”鳳舞也失去了信心,有些擔憂。
陶峰始終鎮定,因為他知道自己法器的未能,隻要王軒將那長棍用出,便可以抵抗。
但是他卻未見到王軒有所動作。
諸葛尚連續吐出幾口精血,融入側刀中,讓側刀變得通紅,嗡嗡作響,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複蘇而感到高興。
連續失去許多精血,諸葛尚的臉色也有一些蒼白,不過他卻在獰笑。
他堅信自己的這一招可以將王軒擊殺,自己的精血讓這一把側刀變得更加鋒銳,便是一尺後的精鐵他都有信心斬開,更何論是王軒的血肉之軀?隻要可以成功擊殺王軒,損失一些精血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手中的法印不斷捏出,王軒頭上的側刀似乎已經有所感應,準備斬下去。
此時王軒終於動了,他歎息一聲,隨手一揮,一枚小小的金色法印從掌心飛遁了出去,鑽進了諸葛尚的身軀中。
就像是一枚神雷在五髒炸開,那一個瞬間,五髒翻騰,盡數裂開。
毫無征兆,他就這樣吃了一記王軒的九天印。
能將大石打碎的招式,直接打在五髒上麵,他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咳咳!”劇痛讓他雙目血紅,咳嗽了幾聲,吐出大片的內髒出來。
頭頂上方的側刀失去了命元的支撐,也無力地落下,被王軒兩指捏住,摘在手中。
“招式是好招式,但是可惜了,你剛剛學會就敢在我麵前使用,發動要用這麼久的時間,足夠我殺你十次百次。”
諸葛尚無力地倒下,眼中盡是不甘。
意識漸漸模糊,最後他隻能看著王軒施施然走下場,卻無力阻止。
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有神醫在場,堪堪將他的性命吊住。
他躺在床上,王軒就在自己的身旁。
背後背著一根長棍,還背著一把側刀。
“我的刀……”他緩緩伸出手,向王軒討要。
“你的刀?”王軒嗤笑一聲,道:“現在是我的刀了。”
諸葛尚有些憤怒,又有一些無奈。
失去了這把刀,諸葛家的實力會降低一個大層次,這是父親花費了十數年的時間才煉製成功的東西,怎麼能拱手相讓?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是看在這把刀的麵子上才沒有要你的命,這把刀就當是買你命的錢了。”
諸葛尚微微一愣,悔恨不已。
他心中有無窮怒火無處發泄,隻能狠狠地咬牙咽下去。
王軒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哈哈大笑幾聲,出門而去。
“王軒!等著!未來我要將你踩在腳下,踐踏你的尊嚴!”諸葛尚渾身發抖,自言自語,被王軒聽到,小的更加歡暢。
他知道這些所謂天才的心思,目空一切,自以為是,所以他才沒有殺諸葛尚。
他知道,自己雖然打倒了這個少年,但是卻沒有打敗他。
自己隻要修行,讓諸葛尚望塵莫及,便可以從內心打敗他。
這樣才可以瓦解,摧毀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