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兄美意,皇弟向來不喜歡束縛,更何況終生大事可遇不可求,我並不想這麼早就成親。”穆少離直接拒絕穆天其的美意。
難道是皇兄有所察覺嗎?
他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他和靈兒想要通過別的什麼辦法離開皇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唯一可行的就是帶著靈兒,一起遠走高飛。
否則的話,恐怕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知道皇兄此舉無非是想斷了他的念想,而又不傷及兄弟之情。
“皇兄也隻是提提罷了,既然四弟不急,倒也罷了。”穆天其話雖如此,可是握著茶杯的手明顯加大了力度,隻要他稍微一用力,手中的茶杯極有可能會立馬變得粉碎。
他真的沒想到少離會如此直接地就拒絕了,這讓他更加肯定自己心裏的想法了。
穆天其內心無比複雜,深深地看了穆少離一眼,便起身離開。
穆少離也跟著起身相送,走至門外,穆天其腳步頓了頓,但終是沒有回頭再說什麼。
穆少離默默地看著他偉岸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心中了然,他和皇兄再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兄友弟恭”了。
而他也無法做到放棄靈兒,在戰場上他可以拋卻自己的性命,為國捐軀,無論前方迎接他的是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勇往直前。
可是麵對感情,他也不允許自己再退縮了。
想要帶著靈兒遠走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也不可以再做個愛情的懦夫。
想到這些天,靈兒一直心事重重,看上去十分不安,他的心裏便隱隱作痛。
如今父皇身體已痊愈,天下已定,他再無牽掛,再無顧忌,能與靈兒一起遠離塵囂則是他最大的心願。
蕭若溪醒來時已是午時,隻感覺頭痛得厲害,雙眼有些迷離地四處看了看。
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極目望去,是無盡的奢華和滿滿的喜慶,而她身上的喜袍早已褪去,諾大的床上隻有她一個人睡得安穩。
“惠妃娘娘醒了。”候在簾外的一名小宮娥聽聞裏麵傳來動靜,早已悄悄走了進來。
蕭若溪抬眸看了看前來伺候自己的宮娥問道:“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回娘娘話,皇上很早就去朝殿了,並囑咐奴婢們不要打擾了主子休息。”宮娥小心翼翼地回道,這些話可都是張嬤嬤早就吩咐下來的,雖然她也滿心疑惑,但是主子們的心思哪是她們這些做為下人們可以胡亂揣測的。
更何況通過昨夜之事,她也了解到了她們的這個主子可不是一個容易伺候的主兒,所以她必須謹言慎行,稍有差池,指不定就會惹來麻煩。
蕭若溪一隻手輕輕按了按額頭,隻覺得頭到現在依然是昏昏沉沉的,忽而想起昨夜與皇上一起喝了許多酒。
原本就不勝酒力的她很快便醉倒了,對後麵發生的事,她竟然毫無印象。
她竟然在她的新婚之夜,醒得不省人事,對於她來說可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可是竟然被她稀裏糊塗地錯過了。
昨夜究竟……究竟她有沒有與皇上共度良宵?
想到這兒,蕭若溪的臉上染上一片緋紅,麵對宮娥卻又羞於問出口,畢竟那可是她的隱私。
再說了,她總不可能問:“昨夜皇上有沒有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