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現在若是走出了殿門,或許皇帝會看在新婚之夜的份上不去計較主子的冒失,可是倒黴的就是她們這些奴才了。
自然是不會有人對主子怎樣的,可憐她們這些身份卑微的宮娥們指不定就此而缺胳膊少腿的,落得個終生殘廢。
“你們若識相的話,現在馬上乖乖地給本宮讓開一條路。”蕭若溪的脾氣一上來,就是十頭牛也拉不住,更何況現在隻是一群宮娥。
今夜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決不允許他缺席,因為沒有他的出現,她的人生根本不可能圓滿。
再說了,今夜若是她真的獨守空房的話,以後豈不是會落人笑柄,別說以後在宮中的地位了,怕是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吧?
無論如何,今夜她都必須與他共度,如果他真的是政務纏身的話,那麼她就是陪在他身旁枯坐一夜也值得。
好過在此胡思亂想、夜不能寐吧?
“請主子怒罪!”一群宮人們依然跪在原地,不敢有半分讓步。
她們得罪了新主子無非就是受一些責罰,如果壞了宮中的規矩的話,恐怕就不止受罰那麼簡單了。
如果她們連這點都無法分清的話,就真的是白混了。
“你們……”蕭若溪恨得咬牙切齒,卻又莫可奈何,隻好怒瞪著一雙杏眼,狠狠地瞪著跪了一地的宮娥們。
“是誰如此大膽,招惹了惠妃娘娘呀?”正在這時,隻聽一道洪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在這寂靜的夜裏,無疑具有強大的震懾力。
眾人情不自禁地轉眸看去,隻見穆天其一身明黃龍袍出現在眾人眼前,身後緊跟著東風和西雨。
他的臉上似笑非笑,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眸卻是盯著蕭若溪。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娥們惶恐地向來人請安。
“都起身吧。”穆天其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再將眸光轉向蕭若溪。
“你……皇上您終於來了。”蕭若溪看向來人時,眼底綻放出一抹異樣的光彩,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不過,差一點就忘了他現在已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好在她反應極快,及時地改了稱呼。
剛才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意,直達眼底。
穆天其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今日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朕不來這兒,還能去哪兒?”
穆天其看上去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臉上卻是神采飛揚。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對於他來說,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父皇要將皇位傳給他,之前可是一點預兆都沒有,他也是在前一天晚上才得知的。
原來父皇早已吩咐下去,幾位顧命大臣早已在暗中準備好了一切,隻待新帝的登基。
這一切,都令他備感意外,畢竟父皇的病已經無大礙,卻為何在這個時候,將這個重擔交付於他。
雖然他是宣國的太子,繼承大統也是遲早的事,可是像父皇這般自己還在位時便傳位給他,這在宣國還是史無前例。
或許是父皇在病重期間,所發生的幾件事,他處理得很好,所以父皇才會如此放心地在這個時候將社稷江山交給他。
父皇如此信任他,他當然不會辜負父皇,辜負天下百姓。
蕭若溪原本還有些鬱悶的心情早在皇上初來之時一掃而空,如今見他又說出如此體貼而又露骨的話語,小臉兒早已飛過兩片紅霞,眼底滿是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