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美酒佳人,楊某豈能不賞臉?”楊成早已有了幾分醉意,又突然蹦出個絕色美人,更添幾分癡醉,雙眸似要噴出火花般,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美人,豪爽地喝下她為自己斟的美酒。
冷希對著手下兩名副將使了使眼色,二人識趣地悄悄退出了營帳,屋內頓時隻剩三人,他靜觀楊成的反應,早已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都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幸虧此前他早已暗中將楊成的稟性摸了個八、九不離十,此人足智多謀、驍勇善戰,深得寒月國國君器重,不過,他也有弱點,那便是酒,正所謂酒可亂性,可從來都不是沒有根據的。
投其所好,自然是沒錯,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替自己雪恥,他曾多次敗在蘇雲海父子手裏,一直懷恨在心,卻也無計可施。
這次可是上天賜給他的絕妙機會,而且據他所知萱國邊塞駐守兵士才五萬,而楚國和寒月國擁兵十五萬,不僅在數量上占有絕對的優勢,而且還有了寒月國這棵大樹在背後撐腰,有何懼?
雖說此時正值關鍵時刻,而且萱國也正在拉盟國共阻楚國的侵擾,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若是兩國在此時交戰的話,楚國必勝。
想到這兒,冷希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閃現一抹得意之色。
一旁,楊成正與那名叫蓉兒的女子打得火熱,冷希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無論如何,這次他都要一洗前恥,雖然皇帝一再吩咐他凡事要慎重,可是恐怕這輩子他再難到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正是他一展雄風之時,他怎麼會輕易放棄?
他已經著手安排了一場好戲,兩手準備,相信到時候皇上不僅不會責怪於他,反而會對他刮目相看。
想到這兒,冷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蘇雲海,你就等著瞧吧,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冷希也會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
蓉兒任由楊成的手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身上遊走,媚眼頻送秋波,直將那楊成弄得渾身酥麻,欲huo焚身。
冷希見自己已是多餘人,對著一旁的蓉兒使了使眼色,便悄悄地離去。
那楊成早已喝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美酒佳釀,佳人在懷,早已把持不住自己,哪還管它現在是不是在軍帳之中?
見帳內再無他人,便猴急地一把將蓉兒柔軟的身子打橫抱起,迫不及待地朝帳中的大床走去。
蓉兒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嬌笑道:“你真壞!”
“美人兒,呆會兒本將軍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壞。”楊成渾身上下一陣燥熱,急不可耐地湊上滿是胡茬的嘴對著蓉兒白晰而性感的脖頸狂啃。
蓉兒柔若無骨的小手像隻八爪魚似地緊緊地粘在楊成略顯發福的腰間,百般挑、逗,直引來楊成怪怪的悶哼聲。
夜涼如水,軍帳內,春色無邊,嬌喘連連……
細雨如麻,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無盡的夜色沉寂在無邊的黑暗裏,空氣中夾雜著嚴寒,北風也來湊湊熱鬧,給這寒冬的夜晚平添幾絲寒意。
萬物俱籟,很多人早就鑽入暖暖的被窩,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一抹欣長而挺拔的身影靜倚窗前,凝望著漸漸深沉的夜色,聽著窗外淅曆的雨聲,卻是了無睡意。
腦海中無時無刻不浮現出那張嬌俏而蒼白的容顏,原以為自己隻要離開皇宮,便可拋開一切煩心事,以為隻要自己投身沙場,就可將一切拋至九宵雲外。
所以他選擇了逃離,出發的時候,天空已飄著小雨,可是他仍舊選擇在如此惡劣的天氣出征。
可謂是下下之策,因為在這種天氣出發不僅會嚴重阻礙部隊前行的進程,更會給驛站帶來不小的壓力,畢竟幾萬人的部隊一下子全部湧進驛站,確實會給當地帶來麻煩,但也是無奈之舉。
不知道靈兒現在是否已經安然醒來,她的身子有沒有好點?心中的牽掛就像雨絲一般綿長而密集。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靈兒身邊會有更需要的人照顧她,愛護她,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麼多年的感情豈是說忘就能忘,說放手就能放手的。
有一種愛叫放棄,也有一種愛叫守護,愛一個人不是非要得到和占有的,隻有她能夠開心,便足矣。
凝望著夜空中密集的雨點,穆少離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歎了一聲,終於緩緩地走向他的床,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綿綿細雨已連續下了幾天,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而淩冽的寒氣,令人無端生出幾分煩惱。
自從前日出門昏倒後,蘇靈兒也安份多了,雖然躺在床上使她渾身不舒服,但是再也不敢任性了,而且也不敢再小看那九英花的毒性。
若是再一意孤行、我行我素的話,她這身上之毒何時才能解?更何況她可不想真的就此頹廢下去,那樣的話,豈不是中了那有心要加害於她的人的下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