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舒從脖子裏拿出一個古戒,從古戒看來,那是一個做工精細的東西,上乘色澤,但縣令不過是七品芝麻官,他哪會見過陳皇後的貼身之物?
“你這刁民,隨便拿一個戒指就想唬/弄本官嗎?”
“這就是你眼拙了吧?這可是陳皇後的貼身之物……”
“狗屁貼身之物,陳皇後的東西,它怎麼會在你一個刁民手裏?你這分明就是拿一個破戒指在唬/弄本官,來人啊!給本官用刑。”
慕雨舒犀利的瞳眸冷冷眯起,唇角揚著冷漠的弧度,她揚了揚唇,正要開口,而此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卻比她更早開口了,“放肆,本殿倒經看看誰敢!”
“皇子殿下!”一見陳以星,縣令大人額前一片汗滴,臉色五彩繽紛變幻,天啊!真的是他們陳國的皇子殿下,這女人到底是誰啊?
這不是要害死他嗎?
“你太慢了!”慕雨舒張嘴就抱怨道。
陳以星翻了個白眼,“我說姑奶奶,本殿可是一聽說有個囂張的女人被請到衙門,本殿可就立馬趕來了,你還好意思怪本殿?你也不想想這裏離宮殿有多遠,本殿能在這個時間裏趕到那已經是快馬加鞭了。”
“誰管你!”
聽著這樣的對話,那縣令又汗顏了(冷汗直冒),果真是與皇子認識的,而且真的很囂張,而他也終於知道這女人為什麼見官不跪,還比官囂張了。
在皇子麵前都如此,在他麵前那就更是不值一提了,因為比起皇子,他不過是一粒灰塵,人微言輕。
“狗官!”
“誒……”縣令下意識的應聲,但後知後覺的發現稱呼不對,然而在陳以星麵前,他又不敢發怒,“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帶我去停屍房,我要驗屍!”
慕雨舒一句要驗屍,在場的都震驚了。
“慕雨舒,你要……你要驗屍?”陳以星驚異,這也太另類了一點吧?雖然知道她醫術好,還會點武功,但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一個女人,她敢做這種事嗎?
“我不驗?那你來驗好了!”慕雨舒從善如流,陳以星趕緊搖頭擺手,“不不不,還是你來吧!”
見個死人他不怕,但要驗屍那可是要開膛破肚的,那麼惡心的活,他可做不了。
“那就走吧!”
縣令帶著他們來到停屍房,裏麵有三具屍/體,而其中一具就是在慕雨舒的三洗店中中毒身亡的。
慕雨舒掀開白布,觀察了一會之後才道:“指甲呈黑,的確是中毒身亡。”說罷,她又拿出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然後在屍體的各個部位紮上一針,“從喉部到腳部,腳上的顏色為輕,喉部與胃部黑色為重,可見此人並不是洗腳洗出了問題,而是在進三洗店之前就吃了有毒的東西。”
“行,走吧!”慕雨舒又道。
“啊?”陳以星一愣,“這樣就行了?不是要開膛破肚的嗎?”
慕雨舒白了他一眼,“我說你有病啊?既然已經證明這毒是從口而入,又不是從腳而侵,這關我什麼事了?我開的是三洗店,他去洗的是腳,又不是去洗嘴,既然不關我的事,我還要再開膛破肚嗎?我又不是吃飽撐著,剩下的你們衙門有忤作。”
“行,當本殿沒說。”陳以星自討沒趣的閉上了嘴。本來還以為會看見一些惡心的場麵,結果就那麼簡單的結束了。
見他們要走,縣令大人可不依了,“那個……殿下,她可是嫌疑人,在沒有查清楚這前……”
“查?查什麼查啊?”沒等他說完,陳以星就利眸一瞪,“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你敢查她?況且她剛到陳國,在陳國不可能與人結仇,她有什麼嫌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栽贓陷害,那麼明顯的問題難道你都看不出來嗎?你這官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