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舒服冷冷的回視,鄙夷諷嘲,“你說我打你幹嘛?這裏是慕府,不是青/樓,不是你勾三搭四的地方。”
夜長姬翹著修長的腿,笑嘻嘻的看著,一點也沒有要勸阻的意思,反而看得津津有味,他這未來娘子的脾氣見長了,若是平常,她頂多就是冷言冷語幾句,然後把人趕跑,但今天卻像吃了火藥似的。
不過他喜歡,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他就是高興,因為這就證明一件事,慕雨舒在意自己。
“慕雨舒,我怎麼勾三搭四了?你是慕府的嫡女,你什麼都有了,你是公主,是慕王的嫡孫,你是這個家的主人,可我呢?我就是一個庶出,一個身份低微的二小姐,我什麼都沒有,我在為自己以後的人生著想有什麼不對?”慕婷婷越說,眼中的怨恨就越重。
憑什麼就因為她是庶出,這一切都不是慕雨舒的?
慕雨舒榮華一生,要什麼有什麼,可她什麼都得自己去爭取,這公平嗎?
現在倒好,她有機會接近一些可以讓她改變一切的人,但偏偏,就連這些人都是慕雨舒的,每個人的眼睛都隻有她慕雨舒,而她慕婷婷隻是一顆野草,這怎能讓她不氣?
“慕婷婷,你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下作的瘋子。”慕雨舒冷冷的道,要搶別人的丈夫,她慕婷婷還有理了?
“你才是瘋子,我這叫手段,每個人為了生存,都有自己的手段,慕雨舒,你敢說自己就是一個沒有手段的女人嗎?”慕婷婷恨恨的瞪著慕雨舒。
慕雨舒眯了眯眼,“給我滾出去,再讓我看見你走進我的落院,我斷了你的腿。”
手段嗎?
或者慕婷婷說得也沒錯,每豐人生存或者都會用到一些小手段,隻是大小而已,可是她隻想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對於那些陰招,損招,她很多,但不屑去用。
可是她不屑的,別人未必不屑,就好像君非墨。
這天,夜長姬在慕府用了餐才回去,以這之前,慕雨舒幾次欲言又止,可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想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但又不知何從說起。
她想告訴他暫時不成親了,但她又不忍拂了他臉上的笑容。
她想告訴他君非墨或者會對他不利,但她又解釋不清,如果說了,那他必然會問她怎麼知道的,那麼她要怎麼說?
夜長姬離開後,慕雨舒坐在廳堂,輾轉不安。
讓她離開吧!
她舒不得!
讓她留下吧!
她又擔心夜長姬會真的出事。
就這樣,慕雨舒在擔心中度過了一個下午,直到冬兒向她通報,陳國皇子陳以星來訪。
而這也讓慕雨舒想到一個計謀。
“什麼?你要出使陳國?而且還是三年?”聽到慕雨舒的話,陳以星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沒開玩笑吧?別人出使他國,那是一個勁的想要往回走,你倒好,竟然自己想要去。”
“如果本殿沒記錯的話,你就要成親了,這個時候離開……”陳以星說著頓了頓,又道:“能問一句為什麼嗎?”
“理由是什麼你就別管了,明日皇帝會提議此時,你隻要答應了就行。”異國出使,如果時間過長,那都得他國答應,而陳以星是陳國唯一的皇子,他代表著陳國,所以隻要他答應,出使的事就可以定下來了。
那麼如此一來,她既不會因此跟夜長姬鬧矛盾,又可以緩解君非墨對她提出的要求。
陳以星盯著她半響,發現她不是開玩笑的,“慕家公主,就算本殿答應,但你又不是皇帝,他要不要提議讓你出使陳國,又不是你我說了算。”
“皇帝那,我自有打算,總之你盡管答應就行。”
“若本殿說不同意呢?”陳以星傲然的抬起了頭,怎麼說他也是陳國皇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給別人當了棋子,他可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