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代,創世神創造了這個世界,但天與地卻一直處於極度動蕩的狀態,隨時有可能互相撞擊而致毀滅。因此創世神用聚集了強大能量的聖天翼來支撐這個世界。然而待天地穩定之後,聖天翼也因消耗過多精元而墜落塵世……
“智長老又在講這個故事嗎?我們都聽過上千遍了。”
白發老者慢慢回過頭來,眼前站著一位氣宇軒昂,身著黑色武士服的少年,老者輕輕捋了一下自己銀白色的修長胡須:“原來是珞珈回來了,看來陛下交給你的事已經完成了。”
少年音調變得略顯低沉地答道:“這是當然,我做事您還不放心嗎?就是陛下讓我來找您回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講這個故事,孩子們都回去吧。”話音一落下,他麵前的孩子就都散去了。智長老也從容地從石頭上站起身來,輕輕抖了抖他那雪白的鬥篷,又合上那本記錄著這個遠古傳說的書,跟著珞珈徑直去見他們口中的那位陛下。
“參見冥王陛下。”智長老將捧著書的右手輕輕放在胸前,尊敬地鞠了一個躬。
“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話音剛落下,大殿最深處的水晶燈一下子全部點亮,看清了說這話的是一名威嚴的中年男子,鼻梁高挺,上唇留著整齊的胡須。他站在一段長階梯的最上端,穿著一件黑色鬥篷,烏黑的長發一直順滑地垂到腳踝,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成熟深沉的氣質。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敬畏之情。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已經讓珞珈把人帶回冥界了,禦長老已經去看過了,但找不到症結所在,所以現在隻好將人安置在聖域裏,希望靠聖域的靈力壓製住她的病情,但這並非長久之計。所以今天就是想看看四大長老你們有什麼辦法。”說完中年男子深深地吐了口氣,眼神裏流露出一種憂愁的情緒。
這時一位與智長老同樣身穿白色鬥篷銀發銀須的嚴肅老者走出來說:“四公主的體質一向比其他人虛弱很多,她出生時就注定了這一切。現在連病因都不知道,恐怕很難想得到什麼辦法去治療。”
“權長老的看法未免過於悲觀,四公主出生時的占卜隻能維係二十年,就算注定了今天的命運,但二十年之期也快過了,我提議應該去找米迪亞在四公主二十歲生日這天重為她占卜一次,也許會有一絲希望。即使不能對症治療,至少應該找到個較為明確的處理方向。”另一位長老如是說道。
而此時的大殿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好像大家對“占卜”這兩個字都特別敏感,那位中年男子的頭更是比剛才低沉了下去,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抬起頭來,口氣沉重地說:“其他兩位長老還有什麼意見嗎?”
在一旁沉沒了許久的智長老輕歎一口氣,站起來說道:“事到如今,也隻能按民長老說的去試試,找米迪亞占卜也許比起二十年前會有不同。”
“好吧,就隻好先這樣了。”說完,黑衣男子閉上雙眼重重靠在了他那張全用烏黑發亮晶石打造得氣勢非凡的椅子上。
此時此刻,一個黑發黑衣的女孩正躺在一個四周充滿著至陰寒氣的山洞裏,安靜地睡著。
“阿思,醒醒,阿思……”
女孩慢慢張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位叫醒她的少年,他的臉是如此俊美不凡,在他那泛著光澤的棕色長發映襯下,顯得萬分迷人。
“二哥,你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我的病有點難治吧?”阿思微笑著勉強地直了直腰,準備坐起來。少年剛想去扶,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阿思自己支撐著慢慢地坐了起來。而就是這樣一個小動作,就讓她累得喘氣了。
少年頓了頓,溫和地對她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我隻是單純地來看看你而已。放心吧,四大長老和父親大人已經想出辦法了,他們一定會救你的。”
阿思沒有說話,心裏卻清若明鏡:“二哥,你在騙我吧。從小到大,家裏就數我們兄妹感情最好,我太了解你了,以你對我的關心程度,如果父親他們真的想出了解決之道,你一定是在他們身邊幫忙,希望可以盡早治好我,又怎麼會有空閑來看我呢?”但阿思沒有揭穿這一切,因為她不想讓疼愛她的哥哥失望傷心。她隻是輕輕地對少年笑了笑,又躺回到冰冷的青石板鋪成的床上,靜靜地看著頭頂上一盞蓮型水晶燈發呆。少年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兒,也不再說話隻是輕輕理了理阿思額前的短發,就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待到少年的腳步聲遠去,阿思又陷入了回憶裏麵,她想起了她在人間生活的日子,如此無憂無慮。她又想起了和父親母親在一起的場景,還有她的哥哥姐姐,這些都讓她覺得溫暖快樂,同樣她也想起了讓她痛苦煩惱的事——她出生時的那個占卜。難道今天自己的命運真的與那個占卜吻合了嗎?明天就來到這個世上二十年了,該來的總歸要來了吧。
說實話,阿思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她沒做過,很多地方她沒去過,然而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她的父母和哥哥姐姐,阿思在想,如果自己死了,他們一定會很傷心,特別是二哥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