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拳,沒想到擊打的位置,和當初知道被北京賣學習卡那騙子騙了我後擊打的位置一模一樣。
隻不過,當我得知丫頭墜樓身亡的這一刻,我這瘋狂一拳揮過去的時候,拳頭上已經沾滿了淚水。而當拳頭瘋狂錘擊牆壁的那一刻,我也聽到了上次沒有的骨頭脆裂的“嘎嘎”聲。
是的,我的手指骨,被我自己錘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鼓著多大的勇氣在電話裏把丫頭身亡的消息告訴給她的父母的。
“陳靜?……可是我現在在歐洲,我和她爸爸已經離婚了,靜靜是判給她爸爸的,所以,我現在回不來,麻煩您請聯係一下她的爸爸好嗎?”沒想到,丫頭手機上存的“媽媽”的電話號碼,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句帶有不滿和推卸的冰冷冷的拒絕!
我也是這一次才知道,丫頭的爸爸媽媽其實早在十多年前就離了婚。
而當我再次撥通陳靜爸爸的電話時,伯父的聲音依然是冰冷冷的,甚至在電話裏,還有一個女人嚴厲刻薄的嘲弄聲。
是的,丫頭的爸爸也早已組建了自己的家庭。這個時候,他難道也認為是丫頭打擾了他的平靜生活嗎?
這一對狗男女——是的,雖然他們是丫頭陳靜的親生父母,我也依然把這個詞用在了他們身上——居然對丫頭的死訊,無動於衷!這是什麼為人父母啊?
丫頭,這麼乖巧的一個女生,你們作為她的親生父母,難道對她的死,一點兒都不動容嗎?這樣的父母,連豬狗都不如,連畜生都不如,我隻能在遙遠的成都,祝福你們下輩子都變成畜生!
這也難怪丫頭從來不談她父母的原因所在,有這對各自尋歡的狗男女父母,一個孩子的幼小心靈,如何能夠健康成長?
每每想到這裏,我都好想摟著丫頭的照片痛哭一場。她不到25歲的花樣年華,就這樣香消命殞了啊。老天爺,你難道真的就不長長眼看看這個善良活潑的姑娘嗎?你是如何的冰冷啊,你怎麼就下得去手啊?!
最終,還是丫頭陳靜那已經快76歲高齡的外婆,從自貢老家來到了成都,協助我和文睞,幫丫頭送完了這最後一程。
事到如今,我都對那次帶著十多個打手追蹤付東博後,放下丫頭不管不問的態度深深感到自責!要是那一天我不意氣用事,假如那一天我當麵把丫頭臭罵一頓,哪怕那一天我拖著丫頭到出租屋裏打一頓,可能……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發現自己就跟《三國演義》裏的劉皇叔劉玄德一樣,喜歡上了懷舊和哭訴。隻是,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啊。
通過警方的調查,丫頭臨死前接觸過的人就是付東博。在丫頭遍體鱗傷的身體上,警方提取了付東博皮屑的DNA,從而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就是付東博。
付東博最終交待了他欺侮丫頭的全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