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王老師?”我悄悄丟掉煙頭,興奮的衝了過去和她打招呼,“王老師,新年快樂啊……”
王曉琴老師一見是我,不知道是忘記了我這個人,還是因為上次她男朋友苟吾驅的事不好意思,總之,她見著是我,瞬間有一種想要躲避卻又不好意思逃離的慌張。
我這才看見,她的額頭和嘴角,有疑似的幾塊烏青,又出車禍了嗎?
“王老師,您……臉上受傷了呀?”我趕忙關心的問起來。
“沒,上次不小心摔著了,沒事。”王曉琴老師顯然有些遮遮掩掩的感覺,隨即她又頗顯尷尬的笑著說道,“小霖同學,都快過年了,你還沒回老家和家人團聚啊?”
我則支支吾吾的東拉西扯了一通,然後互相道別。轉過頭,我卻在想,王老師的傷沒準兒是那個苟吾驅的傑作?
這麼想著,我來到了保衛處。上次那個保安隊長一見是我來了,又是倒茶又是敬煙,我也不客氣,直接悄悄的問他最近王曉琴老師和苟吾驅老師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
保安隊長麵露難色,不過在我的再三逼問下,他還是湊在我耳朵旁邊小聲透露了點兒事情。果然,和我的猜測差不多,王老師額頭和嘴角的淤青全是苟吾驅的傑作,他倆經常吵嘴打架。特別是苟吾驅,經常酗酒,酗酒後就動手動腳的。
媽的!
“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呀,這畢竟是他們夫妻之間……”保安隊長顯然不想惹禍上身。
“不會,我就了解了解,沒別的事。謝謝你告訴我。”走之前,我將一包中華香煙丟給了保安隊長,保安隊長樂嗬嗬的把我送到門外,還招呼我說有機會常來。
接了盧玉萍後,我開車往瀘州老家趕。一路上,我心裏都毛焦火辣的,一想起上次在校園裏見識過的苟吾驅那副嘴臉就直反胃,再想到青春活潑、滿腹學識的王曉琴老師,我很不爽的在心裏罵了一句:真他媽是一顆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為什麼王曉琴老師會看上這種貨色?
不行,節後我覺得有必要單獨會會這個苟吾驅,這個男人論長相沒長相、論學識沒學識,長得還他媽顯老,憑什麼喜歡王老師?這個世界還真他媽瘋狂,這事兒我真的管管。
懷著不爽的心情,三個多小時後,我和盧玉萍終於趕到了瀘州鳳凰村老家。
遠遠的我就看到帶著太陽帽,一身農婦打扮的曉曉抱著醜醜在家門口迎接我。看那裝扮,真是快把我給笑瘋了。
我和盧玉萍把後備箱裏滿滿的年貨搬回了家,爸爸媽媽高興的埋怨我說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聽曉曉說,鳳凰村的水源加固和保護工程基本完工,村民們高興壞了。雖然花了點兒錢,但這是為大家做好事,她覺得很值得。
更讓我匪夷所思的是,曉曉現在居然可以一個人上山割草,一個人在田裏摘菜,甚至還可以一個人在廚房裏生火做飯。我的個天啊,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一個成都公司的大老板,居然在農村待了將近一個月,就如此貼近農村生活,可真不簡單,連有時候說話的時候,她時不時的都會冒出兩句我的家鄉話。
不過,話說回來,曉曉就算穿上樸素的衣服,也依然蓋不住她天生的氣場,這玩意兒是與生俱來的,不是簡單兩件衣服就可以改變的。
盧玉萍在我家,受到了爸爸媽媽和曉曉的熱情招呼,小女孩兒感動的熱淚盈眶,說好久好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家庭的溫暖了。看來,她的適應能力也不錯,至少沒有感覺到拘束吧。無論怎麼說,我也得對得起盧娟生前托付我的事。我是一個講信用的男人。
過年啦,爸爸高興的提筆寫春聯,媽媽則和麵炸油炸果子,我和曉曉、盧玉萍則忙前忙後的打掃清潔、摘菜、洗菜,準備著過年大大小小的事情。
年三十兒看春晚,大年初一吃餃子,大年初二到大年初十,我們都在村裏七大姑八大姨和村民家來回吃壩壩宴,每頓剛剛吃完,就得考慮下一頓到哪家吃飯的問題,一天到晚肚子就沒消停過。不過看小小和盧玉萍的樣子,她倆很享受嘛。
轉眼,過了大年初十後,我和曉曉、盧玉萍還有醜醜,得考慮回成都的事情了。而我,也告訴了曉曉,年後要去讀MBA總裁班的事。她先是一怔,而後則愉快的鼓勵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過完年,事情就會越來越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