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萍圓圓的小臉上勉強掛起了一個微笑,與我揮手道別。轉過身,我給她的輔導員老師去了一個電話,請她多多觀察和照顧一下盧玉萍,希望能幫助她盡快走出痛苦,重新回到正常的人生軌道上來。
而後,我急忙回家,開始瘋狂的彌補欠下的書稿,打框架、找案例、寫初稿,直到忙到淩晨3點半,《錢途在握》最後一部分書稿內容算是草草收工。明天找個時間再修改一番,應該就可以交給餘先生了。
倒頭,便是呼呼大睡。這一夜,我睡得很踏實。
隔天早上,我早早來到公司。在沒有紅老板的這段日子裏,我們要更加用功才行,不論什麼事我都會多問一句,不論什麼程序我都會再理一遍,心細不會犯錯,雖然反複,但能確保項目的正常運轉,是我無形中的責任。雖然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員和秘書,但此刻,我和紅老板的夫妻關係,不得不讓我更加小心謹慎。
但在跟段南山這個項目的過程中,我越來越發現自己知識的狹窄和短板,策劃、經濟、金融、娛樂、政治……似乎都懂那麼一點兒,那每一項都不是我的強項。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說的,門門懂、樣樣瘟?特別是英語,在我和賀雨橙通過QQ進行閑聊的時候,她給我推薦的基本英語雜誌我是一本都啃不動,就拿TheEconomist《經濟學人》來說,英文的原本雜誌就是放在我麵前,我也啃不動啊。不光遭到賀雨橙的奚落,這對我將來的核心競爭能力來說,也是一大短板。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先從英語抓起走。
完全不懂當年的英語六級是如何考過的,我向來不承認自己是象牙塔培養出來的殘次品,但說到真功夫,我跟賀雨橙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想想,也覺得後怕,要不是紅老板的公司“收留”了我,就我這點兒能耐,出了門兒,誰會認可我?
不行!
越來,我越感覺姐姐曾經給我的告誡是多麼的真切。隻有站在更高的平台上,我才能看到更遼闊的未來,台麵站得不夠高、視野不夠開闊,就算有一天衝上了雲霄,也會被自己的無知給嚇個半死。好吧,說定了,過了這段時間,我真得好好為我的下一步深造計劃把把脈了。一個小本科,在如今這個社會上,真是算不了什麼。
這天下午,我和盧玉萍一起去了法院。三個長相醜陋、一臉卑鄙相的土匪對殺害和性侵盧娟一事供認不諱,經過審判,法院宣判帶頭大哥為死刑,另外兩個犯罪嫌疑人為死緩。被判死刑的那個主謀,一聽到自己被判了死刑,當場就嚇尿了。說真的,我當時好像衝上去,拿一把小刀將他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狗,這種人的肉,估計連野狗都不會吃,連嗅都不會嗅一下。
事到如今,盧娟的死,算是劃上了一個段落。但我深知,這段事故對盧玉萍的傷害,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小姑娘現在的情緒越來越有好轉的跡象了,我真替她高興。
送盧玉萍回到學校後,我腦子裏突然一下子就想起了華吳。不知道她的劇情舞蹈編排的如何了,她讓我撰寫的旁白,我已經完成,該不該交給她呢?
我在學校的那處涼亭處,坐下來,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幾口之後,我決定還是約華吳出來一趟。給她打了電話,華吳非常高興的滿口答應,十分鍾後,已經開始穿著羽絨服的她,出現在我了我的麵前。
半個月不見,我倆之間都有些小小的尷尬。我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竟飄過一絲羞澀。隻有在見到華吳的時候才會這樣。
而她,也一樣。華吳紅紅的臉蛋兒,一直低著頭,不好意思的問我道:“小霖哥哥,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呀?”
我苦笑一聲,哪裏是我不想來看你呢。一是你媽媽特意跑過來給我打招呼,讓我不要接觸你太頻繁。二來,這段時間千頭萬緒的事情也確實太多。反正真不是我不願意來看望她。
“小吳,來看看旁白吧,看看如何?”我拿出幾張紙,交到了一臉緋紅的華吳手上。
小姑娘拿著紙興奮的看了起來,那大大的眼睛似乎透露出一道光。她竟然高興的念了起來:“在春天,邂逅的腳步裏,有你溫柔的吐納。在夏天,咕咚咕咚的水泡裏,有你思念的腳步。在秋天,掃不盡的落葉裏,有你念念不忘的匆忙。在冬天,冰雪漫天的回望裏,有你翹首以盼的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