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後,我會帶著筆記本電腦,開著奧迪車到醫院的病房裏和丫頭、文睞在一起。大不了我和文睞一起擠一張病床吧。
我忙著在鍵盤上敲下文字,而平日裏嘰嘰喳喳不停的丫頭卻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自從從瀘沽湖回來以後,丫頭的情緒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可她和文睞的話倒是少了不少,而且強製壓抑的安靜下邊,似乎隱藏著什麼重磅炸彈一般。
丫頭這個人,自主意識相當強。隻要她不想說,要從她的嘴裏炸出什麼爆炸新聞來,是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忙著寫書稿,也沒有和丫頭進行過多的交流。
不過,待晚上22:45分後,丫頭抱著一個抱枕側身睡去後,我一把將文睞揪下了床。在我的帶領下,我們悄悄的轉移到樓下的院子裏。
“來,兄弟,抽一根兒。”我點燃一支煙,要遞給文睞。
“哥哥,我不抽煙的,你知道的呀。”文睞穿的少,顯然是有些冷。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看來你的腦子還沒有徹底壞掉。”我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抽起了煙。我眼角的餘光告訴我,文睞這小子是有些緊張了。他一緊張,就會用手去摸鏡框,很明顯,他知道我在問什麼。
“哥哥,我有些冷……”這都快冬月了,能不冷嗎?冷不死你!現在連你都學會撒謊隱瞞了是吧?
我順手把自己的外套給他披在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在意,我身上穿的衣服夠多,不怕冷。
不過,我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長籲短歎的自顧自的抽著煙。公司業務的壓力,都沒有盧娟的被殺帶給我的壓力大,除了壓力,還有無盡的壓抑。再夾帶著丫頭墜馬受傷,我這心情,真是說不出的複雜和痛心。
我長歎一聲,望著點點星辰的夜空,眼睛裏又開始紅潤了起來。
不過這一幕,卻被文睞會錯了意,他明顯是有些站立不安了。不一會兒,他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哥……哥哥,靜靜的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我答應了他們,絕不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為侯哥說,他……他可以自行解決。哥哥,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件事絕對不像丫頭所說的那麼簡單,自己驚了馬摔下來!怎麼可能,之前訓練了很多次,而且現場還有那麼多專業人士守著,一個大活人不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就是馬受到了突然的驚嚇,怎麼可能簡簡單單一個自己驚了馬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而且跟我的估計差不多,這件事,跟侯相釋有關。不知怎麼搞的,我一想到侯相釋,總覺得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不單單是他潛在的對丫頭的非分之想,從他上次帶隊口口聲聲說的正規途徑變成非法入境韓國和日本的事開始,他在我心中不靠譜、不被信任的指數再次升高到了極限。
要不是為了守護丫頭的明星夢,我一定會強烈阻止他們和侯相釋接觸。我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對他的那股不信任感,從來就未曾消退過。
“不說也罷,總有一天,我自己會知道的。”我不願強行打破文睞對人的承諾,這是他的選擇,我無從幹涉。這件事,好在隻是丫頭受了一點不算太重的傷。多半,在拍攝現場,是那侯相釋管理不善,讓什麼人或事情幹擾到了馬兒,不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人,反正就是讓我覺得不靠譜。
我拍了拍一臉無辜的文睞的肩膀,苦笑著說讓他以後好好保護好丫頭,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傷了。那麼漂亮一個女孩子,再摔幾次,好讓人心痛的嘛。
文睞點了點頭,我抱著他的肩膀,準備回病房休息。
可這時,一個本地電話突然打進了我的手機,一聽電話,是警局的民警打來的。他們說盧娟被殺一案已經告破,讓我馬上到警局去一趟。警察也同時告知我,精神狀態還未恢複正常的盧玉萍,目前仍在接受專業心理醫生的治療。
掛掉電話,我緊張而激動的神經,再次讓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案子告破了,凶手抓住了,盧姐,你的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