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校園裏都有人敢如此蔑視公共安全,你這教師,恐怕真是不配為人師表這四個字。”紅老板毫不留情。
這時,張媽媽一臉威嚴的掏出電話說道:“我倒要請你們胡院長過來坐坐,他平時到底是怎麼管理學校的!”
此話一出,苟老師臉都嚇綠了,半張的嘴巴停在那裏,一臉沮喪的站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而同時,我和華吳同時站了起來,祈求張媽媽不要將此事報告給胡院長,這樣一來的話,不但苟老師要麵臨嚴重的懲罰,甚至還可能因為此事而丟掉飯碗。再怎麼說,我推他的電瓶車也有一定的責任,加上考慮到一直沉默憂鬱的王老師,我是真不願意再把這件事擴大。
可誰知,張媽媽一臉嚴肅的瞪著華吳訓斥起來:“小孩子管大人的事做什麼?坐下!”
華吳被嚇得滿眼通紅,難過的坐了下來。
“胡開平院長果然是管理有方,貴院真是人才濟濟啊。”紅老板辛辣的諷刺,再次將現場的氣氛挑到極點。
保安隊長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豆大汗珠,事情越搞越大,可能還會波及他保安隊長的職務一事,他當然很著急。
就在這時,苟吾驅老師龐大的身軀一下子衝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張媽媽和紅老板的麵前,連忙用額頭磕碰著水泥地麵,一個勁兒的道歉,他哀嚎著痛苦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改正,求求你們千萬不要報告給胡院長,這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們了,千萬不要,我求求你們了。”
苟老師的額頭顯然磕出了陣陣血印,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將他拉起來,可他死活不願起來。他身上的酒氣還沒有完全散去,再加上張媽媽的身份和紅老板的氣場,估計被嚇得不輕。他的那一聲痛苦的哀嚎,想必是真怕了,他怕丟掉這來之不易的飯碗啊。
可一臉嚴肅的張媽媽並沒有理會苟老師的自殘和求情,她還是和胡院長通了電話:“喂,胡院長嗎?您好啊,我是市刑偵大隊大隊長張霄男,嗯,您好您好。胡院長,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對對對,在學校保安出呢,對對……”
此時,見求情無用的苟老師憤然抬起了頭,他滿臉的凶悍表露無遺,我心中一驚,他要幹嘛?
隻見此時,苟老師滿屋子發瘋似的找著什麼,最後實在是找不到他想要找的東西,直接將額頭往保安處的牆壁上猛烈撞擊,霎時間,白色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大片血印,讓人看著心驚膽跳。
張媽媽的電話還未打完,受到驚嚇的華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也不顧張媽媽的訓斥,她捂著眼睛一下次衝出了保安處。
“沒事兒沒事兒,胡院長,我就是過來看看孩子,您沒必要單獨來一趟,後邊再聊,好的好的。”張媽媽趕緊掛掉了電話,追隨痛哭不已的華吳的腳步而去。
“好了,這件事我們就不再繼續追究了,到此為止。這裏是兩千,您拿著。”紅老板嚴肅的掏了20張人民幣,遞給稍微平靜下來的苟吾驅,想結束今晚的鬧劇。
而這時,眼眶紅潤的王老師緩緩走過來,對著紅老板深深鞠了一躬,她有些動容的說道:“謝謝您,今天是我們不好,這錢我們不能要。謝謝您給我們一個機會,謝謝。”
說完,王老師牽著狼狽不堪的苟老師離開了保安處。
“那個,謝謝,謝謝大美女,謝謝大美女。”不停擦著汗的保安隊長一個勁兒的給紅老板鞠躬,感謝她的大義。
這件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坐在紅老板的車上往回走的時候,我的心裏卻別是一番酸酸的滋味兒。我不知道華吳現在的情緒如何了,她的媽媽還在繼續冷冷的責備她嗎?我也不知道王老師現在的心情究竟如何,這個站在講台上風采奕奕的年輕講師,可能會感到異常的沉重吧。我完全沒有想到,和王老師的第三次相遇,會是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場合,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啊。
本以為紅老板會責備我,或是追問我什麼,可惜她沒有。在送朱文睞回家後,紅老板讓我陪她回她家裏一趟,她臉色異常嚴肅的低聲對我說,有一件大事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