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外邊?”也不知這貴婦人的狐狸耳朵為何如此靈敏,她難道聽到了我心中對她的謾罵?
我腦袋上的天靈蓋都快裂開了,汗毛一炸,感覺渾身一陣冰涼。事不宜遲,下手要快!我歪著頭往右側的立櫃處一見,竹筐裏散亂堆放的果然是貴婦換下來的衣服***我眼前一亮,趕緊翻出一個白色的塑料袋一股腦將衣褲襪罩全部塞到了一起,側身擰開門把,趕緊閃了出去。
站在3號門外,都感覺自己渾身幾乎都濕透了。前胸後背汗水直冒,白色的襯衣感覺已經貼在肉上了。我抹了一把因緊張、恐懼和熱浪而滋生的滿頭大汗,整理了一下衣衫,拎著滿口袋的衣褲襪罩淡定的朝一樓走去。
當我再次穿過正廳回到側廳旁的沙發上時,發現不停喝酒的紅老板已經酩酊大醉。不能再耽擱了,這鬼地方離開的越早越好。於是,我一把摟住紅老板的腰,攙扶著晃晃悠悠還吵著要喝酒的她向停車地走去。
點火、掛擋、轟油門,走你!
轟鳴的馬達聲低沉的宣告著今晚的私人酒會以紅老板的“受辱”和我的“大義偷竊”而結束。
驅車將紅老板毫不停留的送回了歐洲小院。嚴格來說,按照之前我和紅老板之間的約定,沒有她的準許,我是不能隨意進出她家的房門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既然是她的規定,我隻能選擇執行。
所以當我扶著酩酊大醉的紅老板走到門口時,卻沒有按照保姆阿姨的要求進門去坐一坐。我問候了保姆阿姨和已經熟睡的醜醜,道了別趕緊回家。
坐上車,我將偷竊貴婦衣褲襪罩的口袋偷偷塞到了車子的後備廂裏,不仔細搜尋,基本上是看不出來的。這時,我恍惚感覺腹部處有什麼東西膈應著我的肉,一摸,才知道是貴婦人偷偷塞到我身上的一張名片。
我不屑的打開車窗,準備將已經濕潤大片的名片丟出去。可我的好奇心驅使著我沒有這麼做,我特意將名片放在手心看了看這貴婦人的名頭,叫陳宛如,感謝這名字挺熟悉一樣。再一看頭銜,是一家叫亞太之星天使投資有限公司的總裁,這名頭還不小。再看公司地址,就在春熙路附近。結合著這似熟悉、非陌生的名字、頭銜和辦公地址來看,這位叫陳宛如的女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至少應該和紅老板的身價旗鼓相當。
留著吧,說不定以後咱還會過過招什麼的。
離開紅老板的家,我驅車快速趕往家裏。再怎麼說,我今晚也是見到了幾位明星大咖,有足夠的話題和談資跟陳靜和朱文睞炫耀炫耀。可當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卻發現陳靜和朱文睞在忙著打包收拾東西,而且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腦中一熱、心中一驚,難道說這是要搬家的節奏嗎?這倆人兒要棄我而去?我氣呼呼的往沙發上一趟,任何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可朱文睞跑過來告訴我,接東森公司香港總部的通知,這一次的新簽約藝人赴日韓參加學習班的日期提前,他們今晚就要連夜打包出發前往香港與總部的團隊彙合。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匆匆收拾完行李後,我幫著陳靜和朱文睞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抬到了樓下,不一會兒,侯相釋開著他霸氣的保時捷CRV過來了。將行李放到後備廂,和陳靜和朱文睞一一擁抱告別,我對他倆承諾,等他們回到CD的那一天,我一定去機場迎接他倆的學成歸來。
在出發之前,我特意給侯相釋敬了一支煙,看著老同學已然成熟的眼神,我認認真真對他說道:“相釋,我跟你沒法比,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陳靜、文睞還有你,是我僅有的幾個朋友。我希望我的每一個朋友,都……好好的。”
“兄弟,我明白。別哭啦,出門前哭鼻子可不吉利啊。”侯相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安慰我道,“放心,我會將他們平安的帶回來的。”
夜色籠罩下的小區,車燈漸漸消失在我的視野範圍之內。目送陳靜和朱文睞的遠行,我心中竟有一種被奪去了什麼的空洞。
親愛的兄弟和丫頭,你們必須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