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手一揮,隻道一聲“沒問題”。接著,我又開始了自己聽起來都玄乎其玄的烹調之術,什麼要讓食材聽到音樂,有懷著一顆愉快的心情做菜之類的,反正關於做菜我能侃的都侃了一遍。最後,大家七嘴八舌的建議,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讓我露一手,而地點就暫定在華吳的家中。
酒足飯飽,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坐上公交車,回到家中,一片空無之感再度襲來。“文靜”組合這倆人兒,我現在已經很少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了,白天譜曲、練歌,晚上駐唱、賺錢,基本上他倆現在已經成了共同進退的生死同盟,而我,則還是一個人。
回到家中,我趕緊翻出了藏身在箱底的姐姐送給我的禮物,拆開一看,是一本書,書的名字叫——《風雨哈佛路》。這時,我趕緊衝到廚房洗了洗手,刻意將臥室的門輕輕關上,點燃一支香煙,一個人享受著姐姐送給我的精神食糧。
說實話,書中的小姑娘真心讓人敬佩,來自於貧民窟,卻勇敢的克服現實環境的障礙,一步一步,硬是憑著對學習和書本的熱愛,踏上了美國的高等學府——哈佛大學。
香煙彌漫中,我的眼眶再次濕潤了。大多數時候,我都對自己貧窮的出身避而不談,可實事求是,書中主人公的生存環境比我差的太多了,當我偶爾以失敗的出身來推導成績平平的現狀時,我是那麼的心安理得。
我當然知道書中的故事有偶然性,也有其獨特的演繹,但有些真理是顛破不滅的,壞的出身並不能推導出壞的人生,隻有不努力的人才會將失敗歸咎於家庭和出身。
望著沒有幾顆星辰的天空,我心中湧動著一股熱浪,我暗暗發誓,等我有一天賺到了足夠的錢,我一定會再度捧起書本、重返校園、繼續深造,就像姐姐那樣,高山仰止、孜孜以求。
合上書頁,公司那一灘舊賬卻又再度湧來。想著公司的事,我的腦仁就痛。我搞不懂黎哥忽晴忽暗的態度,更揣摩不了紅老板心中的真實想法,更更不明白漁人飯店那些呆子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搞的這一出。
於是乎,我懷著極度憂鬱的心情在BBS上寫了一則日記體的心情,總得有地方抒發吧,要不然,人就得憋成氣球,最後活活讓自己給炸咯。
周日這天,總算在中午時分見到了陳靜和朱文睞,這倆小混蛋最近寫了一首歌,叫《心中的小牛灣》,他們讓我把把關、改改歌詞,我欣然同意。超女CD賽區的二十強很快就會拉開帷幕,他們忙的很啊。
不過在周日的這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漁人飯店這個案子的律師彭律師打來的。在電話中,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但大意我是聽懂了,就是說這中間存在著很多誤會,大家都被某個居心不良的人給利用了,說明天上班一早,他會親自陪著韓長鳳和陸文博到公司來解釋,並請求我的原諒。
我氣呼呼的掛掉了電話,暗暗罵了一句去你的!
你說原諒就原諒?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誰來安慰?關鍵是我現在在紅老板眼中都快淪為什麼了?侵權者、收受賄賂者、鼻涕蟲?我獨自冷笑一聲,那個叫“江南第二”的人,我非得把你揪出來不可,我要讓你們統統付出代價!
隔天上午,我懷著別扭的心情來到了公司。公司上下的員工好像都同仇敵愾一般視我為汙物,離我是越遠越好。我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沒人搭理我,胡姐、黎哥、老崔,還有劉姐,大家看起來好像都挺忙一樣,根本沒人在乎我的存在。
彭律師很守信用,十點不到就陪著漁人飯店二老板陸文博和股東韓長鳳來到了公司,說要和紅老板當麵談一談業務中的一些磕磕絆絆。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帶上那個彪悍的龍哥。
十分鍾後,兩“軍”在會議室坐定,漁人飯店起訴我們侵權和延誤廣告營銷的事,終於要正式拉到台麵上來了。
可緊接著,讓我倍感驚訝的是,還未等彭律師開口,義憤填膺的黎哥瞬間站了起來,他右手一甩,朝會議桌上扔了一份材料,狠狠地說:“我看,就不用談了,這是你們給小霖的賬上打禮金的證據。咱讓自己人給坑了,我們認栽!”
黎哥,老黎,我心中一悶、渾身燥熱,你這驢.日.的玩意兒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