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似乎轟鳴不已,我分明看到一臉失落低下了頭的耳釘男,還有一臉不服、詫異不已的卷發妹!我不太確定的接過試卷,心想這老太婆不會故意耍我吧?她對我成見如此之大,會給我最高的分數?鬼才相……
我的親娘啊,卷子上的分數不正是95分嗎?
刹那間,也不知怎麼了,我的鼻子一酸,想要衝過去給那胡姐一拳!她可真是嚇死我了!
胡姐按照流程問我是否對評分有異議,還未等我翻看試卷回應,旁邊的卷發妹“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我手裏奪過了試卷,大聲嚷嚷了句:“有異議!”
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好嗎?我的試卷,你有什麼異議?
卷發妹就像個跪在地上聞著氣味的母狗一樣,仔仔細細的翻看著我的試卷,那架勢,好像是說胡姐老眼昏花判錯了卷、打錯了分兒一樣,她翻看了半天,終於愣在那裏不說話了。看來,這分數打得應該很公正啊。這一回,該輪到我白卷發妹一眼了,可氣的是,這小蹄子居然沒有看我!
“怎麼可能?我大學學的就是廣告專業,我那麼勤奮,他怎麼可能比我還高?”卷發妹這是明顯的不太甘心,她嘴巴一歪,一頭卷發下倒扣著一張圓臉與胡姐“對峙”。
可沒有人回應她,我也懶得理,就讓你絕世的自信在辦公室再蕩一會兒吧,我驕傲啊!
事實,畢竟是殘酷的。按照之前的遊戲規則,耳釘男的得分最低,所以,他必須離開。雖然和耳釘男相處不久,交情也不深,但作為同時進公司實習的小夥伴,我還是送了他最後一程。
所謂相見時難別亦難,好歹也是緣分一場,臨別時我和耳釘男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笑著說了再見。
再次回到辦公室,我鼓足了極大的勇氣走向一直被我冤枉的胡姐身邊,向她說了聲“謝謝”。誰知更年期的胡大神愣是毫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謝我幹嘛?不要認為95分就是高分了,認認真真加強學習,勤勤勉勉努力工作。”
我撇了撇嘴,說了聲“是”,差點兒把“老佛爺”三個字給抖了出來。
總之,胡大嬸的這一關我算是鋌而走險的過了吧。
漁人飯店項目的整體推廣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通過這個項目,我和辦公室的同誌們更加熟悉和團結了,那種存在感和些許的自信也回來了。
怪不得紅老板那麼看重胡姐,沒想到,胡姐還真是屬於那種鐵麵無私的老頑固!有她這一根筋的人物坐陣,倒是幫紅老板解決了不少難題。
一個電話打過去,我興奮的邀請陳靜和朱文睞和我共進晚餐,沒想到這倆夜貓子果斷回絕了我的邀請,說什麼酒吧裏的工作忙,再加上還要在工作室裏準備超級女聲的參賽歌曲,讓我一個人享受慶功宴!
你大爺的,我一個人慶祝個什麼勁兒?還不如幫紅老板帶孩子呢,真是的。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性格潑辣躁動的陳靜居然能和文靜靦腆的朱文睞玩到一起,真是難得,怪不得人家說音樂是一種神奇的語言,它居然真就神奇的把一個女皇帝和一個文弱書生綁在了一起。
在小飯館裏吃了一碗我朝思暮想的酸辣肥腸肥加倆節子後,百無聊賴的我突然想起了吳棟梁女士送給我的那張男士養身館的體驗卡,勞累了這麼久,何不去放鬆放鬆?說走就走。
打車來到西二環邊兒上的聖約翰維納男士養身館,簡直又開了一次老夫的“天目”,要說那深處鬧市的聖路易安娜女士養生館就可富麗堂皇了,可沒想到,這聖約翰維納男士養生館裝修的就更加講究、更加氣派。
站在養生館的大廳裏,我極度不自在,真有一種鄉巴佬第一次參觀五星級酒店一般的尷尬。不過,剛進大廳,一個年輕小帥哥就笑臉相迎過來,問我消費什麼項目,我哪裏知道你這裏有什麼項目啊,沒有說話,我直接把吳棟梁給我的體驗卡悄悄塞到了這位帥哥的手裏,帥哥一看卡片,兩眼放光似的再度熱情高漲,他一邊把我帶向一個長長的走廊,一邊“貴賓貴賓”的叫個不停。
我是真不好意思他這麼叫,甚至連迎麵走過的服務女生我都不敢正眼瞧人家一眼。唉,要不是這張體驗卡撐腰,你就是給我八抬大轎我也不敢來這種地方消費啊,天知道這裏有多貴!
不過晃眼一刹那,我似乎感覺迎麵而過的那位女服務生很麵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總之應該是一位熟人。
帥哥把我帶到走廊盡頭的一個VIP606房間,他也沒再問我要消費什麼項目,而是眼神曖昧的幫我把電視打開,為我調好了空調溫度,然後肉麻的說了聲:“貴賓請稍等,女技師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