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老板臉色一變,顯得殺氣騰騰,而嘴唇和四肢已經不停哆嗦的蔣哥,卻佇立原地一動不動。
“哈兒,哥哥還告訴你,譚總監跟我已經離了婚,她願意跟誰亂搞,都跟老子沒關係,這些事你也扯上老子,是不是腦袋被灌了大便?”楊老板怒目圓瞪,讓人好生害怕,“有些事情,不是老大告訴我,我他媽還不知道你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竟球莫名堂的幹出這麼多哈事,你當真是小說寫多了嘛?”
我本想上前對楊老板進行勸阻,因為他咄咄逼人的說話確實太過傷人。可就在這時,蔣哥突然身體一陣劇烈的抖動,兩眼一翻白,突然頭一沉,“轟隆”一聲狠狠的栽倒了地上。
……
聽醫生說,蔣哥是由於情緒激動引發了心髒病。在醫院的頭一天,終於在醫生的搶救下,沒有大礙。我趕緊通過他的手機聯係上了他遠在異鄉的媽媽,第二天中午時分,已經脫離危險期的蔣哥被他遠道而來的媽媽接走,他坐上一輛雷克薩斯的越野轎車,離開了我的視線。
從病床上離開時,蔣哥一臉苦笑,那算是對我抱歉式的告別吧。
“兄弟,再——再聯係吧。”
這是蔣哥走之前,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當天我回到出租屋,看著被褥、杯子依然沒有拿走的蔣哥的空房間,我感歎一聲,隻能遙祝他此生一切順利吧。
送走蔣哥的我,回到辦公室就真的隻剩下我一個光杆司令了。而楊老板,也隻剩下我一員幹將了。
這天下午,楊老板把我叫到辦公室,和我談論了很久。關於公司未來的發展,關於人才的引進和培養,其實他一直都在思考。包括在網站上放的招聘信息,那是吸引求職者前來投遞簡曆應聘的手段之一,如果沒有那些虛設的職位,是沒有吸引力的。
還有那個新地址,其實是大老板和楊老板兩位老板商量而定下的新的辦公地址,那裏更為安靜、環境更好,別墅式的辦公環境,更適合大家發揮想象和創作。
看來,這一切真的都是一種誤會。此刻的我,心裏卻想對蔣哥說兩句,你真的不該那樣去猜忌,傷害了別人,最終也傷到了自己不是?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楊老板還特意感謝我用合適的方式開導了他的女兒小楊。他說小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憂鬱和焦慮了,學習熱情也很濃,不但在接受他和楊女士婚姻這件事情上通情達理,而且也會主動給譚總監打電話問候。楊老板說,雖然他不太支持女兒和譚總監來往,但隻要女兒高興,他也就沒有太多幹涉。
“小霖兄弟,你那篇文章幫了我大忙啊,解除了少女心頭的情感糾結,哥哥我佩服,來,抽煙。”楊老板一臉慈祥的笑容,消除了我這麼久的心理隔膜,看來,一切都應該恢複到正常的軌道上來了吧。
也該恢複正常了!
這天下午,正當我和楊老板抽著煙討論《春宵一刻》文稿的時候,一個緊急電話,讓楊老板的臉色頓時墮入了冰窖。
“我這輩子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為啥子老天要這麼對我!”楊老板憤怒的將手機往地板上一砸,欲哭無淚,他神色慌亂的抄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冥冥中,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件事,一定和楊女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