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嬈叫的撕心裂肺,撿起地上長劍,便朝著柳青峰砍去:“柳青峰,你殺了我娘,你殺了我娘,今日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一劍砍了過去,被柳青峰輕巧躲過,反手將長劍擊落在地,又將寒刀架在柳錦嬈脖子之上,語氣深冷:“濮陽公主,這回你也知道,她是你親妹妹了,即使你多恨冬嫵,可她的身上裏依舊流著你父親的血,你且好好想想,是交出玉璽,還是看著她死在你麵前……”
莫纖語被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望著被禁錮在柳青峰懷裏的柳錦嬈,卻突然間沒了恨意,雖然她一樣恨她的模樣,可那句:身體裏依舊流淌著是你父親的血。深深的刺疼了她。
她半天不語,扶著柳折顏起身,緩緩走向柳青峰。
“柳青峰,冬嫵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手染鮮血,背棄天下也在所不惜,而如今卻死在你的刀下,我當真為她感到可憐……”
“少廢話,你隻說玉璽在哪裏,要怎樣開啟!”柳青峰早已經沒了耐性。
莫纖語彎起嘴角笑的從容,繼續道:“你說我父親過河拆橋,許了柳青山實權,卻給了你空職,你卻不知他的真正用意,給你榮華富貴一生不好麼?柳青山剛正不阿,年年領兵出征,不曾吃過敗仗,難道不堪重用麼?你一時小人心性,便以為是我父皇不寵了你,連你自己的親弟弟都要下手殘害,你以為我父皇也一點不知麼?”
柳青峰的手抖了抖:“你與你父親一樣,善於狡辯,他就是偏心於柳青山,根本不顧我的想法,我付出了全部財產助他,他又以財富回饋於我,難道我要的就是這些麼?”
莫纖語搖頭歎息:“你本不明是非,我也無意於與你再多辯解,我隻能說,我父親不器重你,還不至於是昏庸的,起碼他會識人心,你這樣狼子野心,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殺了自己的結發之妻,多年前又親手毒死了自己的親弟弟,卻隻因為他的政見與你不同,你這樣不配為人的畜牲,竟還有臉麵在這與我強詞奪理……”
柳折顏在一旁眼皮抬了抬,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莫纖語暗自猜度,他一定是知道的,自己父親是怎樣死的,他又怎會不清楚?
莫纖語轉過頭不再看柳折顏,而是一步步走向柳青峰:“你殺了這丫頭也好,免得我看著礙眼,不過你要想清楚些,我師傅靈禪,我師哥禹國世子歌,天下無人不知,其武功如何。且問,你即便知道了玉璽的下落,以及如何開啟,你有信心能逃的出去嗎?”
柳青山手腕開始發抖,轉身不自然的看向柳折顏,心虛道:“折顏,別聽這妖女胡說,你父親是氣急攻心暴斃而死,與伯父無一點的幹係……”
柳折顏麵無表情,點了點頭,轉而又一副譏笑的模樣,道:“伯父說什麼,侄兒都信。不過,侄兒當有一問,如今病榻纏身的東方朗,亦不是氣急攻心而快要暴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