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纖語手有些發抖,一絲恐慌從眼中爬過:“我不知道要怎樣留住他,你知道的,在師傅麵前,我不能拆穿他!”
“我能!”商子闕的聲音穩如泰山,叫莫纖語說不出的踏實。
慕子歌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下山,靈禪子立在一旁,靜靜看著莫纖語,始終不發一語,眼神卻說不出的無奈。
看著師傅搖搖頭,轉身進了屋子,莫纖語再忍不住,對著慕子歌背影,說道:“大師哥……”
慕子歌回過頭來,將一枚玉佩掛在腰間,笑道:“我會給你帶些小玩意回來的,如小時候一樣,你放心……”慕子歌以為莫纖語又要叮囑自己。
“我不是要說這個……”莫纖語無力說道。
“嗯?那是什麼?”慕子歌滿臉疑問。
商子闕從莫纖語身後上前一步,平靜說道:“慕公子,你當真要這個時候走?就不曉得該避一避嫌麼?”
慕子歌笑了笑:“商大人說什麼,子歌不懂。”
商子闕笑的淺淺,語氣恭敬,一副君子形容:“在下當不得一聲商大人,隻是眼前各為其國,各侍其主,在下也不得不出言相阻了。”
“哦?”慕子歌丹鳳眼微微挑起,打趣的看著眼前的商子闕。
商子闕不疾不徐,緩緩說道:“在下奉勸,慕公子不該淌這趟渾水,纖語,你覺得呢?”
一直不語,臉色發白的莫纖語終於動了動嘴角,問道:“師哥,你……真的是大公子?”
慕子歌臉色微微僵硬,回頭看向莫纖語:“你胡說什麼?”
莫纖語笑的有些落寞:“師傅一直叫我不要疑你,可我不能不疑!”
“纖語……”慕子歌皺起眉角。
莫纖語走到慕子歌身前,撫摸著慕子歌的嘴角,鼻梁,仔細打量:“師哥,我一直以為大公子是柳折顏,甚至在來北越的路上,曾經也誤會那藍色馬車裏麵的是折顏,隻是那背影……你們一直都是想象的啊,不是麼?”
“……”
“你說玲瓏不是你的人,那麼她的玉鴉釵又是誰給的?我和楚宴曾經私下都去尋過玲瓏的下落,卻一直被柳折顏誤導,我便真的以為那個人不會是你,可我堪堪忘了,柳折顏不正是你帶到我身邊來的麼?”
“……”慕子歌依舊不語。
莫纖語低著頭笑道:“大師哥,今日不要怪纖語,你走不了的……”
“纖語……你做了什麼?”慕子歌眉毛擰成了結。
莫纖語笑的瀲灩,盈盈回道:“剛剛我已經將你的信物綁在小灰灰的腿上,告訴禹國退兵了……”
“莫纖語!你!”慕子歌怒吼,卻幾乎咋同時,便覺得自己手腳發軟,沒了力氣,喘著氣扶向一旁的大樹。
莫纖語退後兩步:“抱歉,大師哥,你不必急著找解藥,我將你身上的解藥都燒毀了,這藥力一過,恐怕也要幾天的,東殤禁不起禹國的打擊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