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越露出一排小白牙,笑道:“沒有證據!信不信由你!”
看著完顏越自信的臉,莫纖語當然信,不過不屑於在他麵前承認罷了,便輕飄飄的嗤了一聲:“我身上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完顏越終於滿意點頭:“這倒是實話,不過,濮陽公主,我皇伯父也隻是想與你一敘舊情,你何必想的如此複雜?”
莫纖語一臉譏諷:“且不要說當年我父皇與北越皇帝有沒有瓜葛,即便是有,本宮五歲喪父母,哪裏與他有甚交情?”
完顏越搖了搖頭:“你這性子……罷了,罷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裏,莫纖語每日都沉下性子,與新入府的園丁討論怎樣才能栽種出冬日裏最好的水仙。
長安被莫纖語以花匠的身份帶進了公主府,眾人即使奇怪,不明莫纖語為何找了這麼一把年紀的老人來侍候花草,可幾日下來,原本快要夭折的幾株水仙被長安侍候的終於亭亭玉立,才叫眾人嘩然,原來這老花匠的確是有些本事的,怪不得公主如此器重。
莫纖語呆在栽培水仙的暖房內,看著長安正將水仙的受損的花葉輕輕剪下,無不細致小心。
長安一邊打理著水仙一邊說道:“素日裏皇後最愛這水仙的嬌豔。”
“我母後麼?”莫纖語抬起頭望著長安的背影。
“是啊,在你出生那年,據說那是宮裏水仙花開的最好的時候……”長安蒼老的聲音述說著莫纖語並不知道的往事。
莫纖語彎起嘴角,時間靜好,從小失了父母的她,從沒有親人在側的感覺,即便是師傅……如今長安是母後曾經最為信任的,莫纖語莫名的覺得親切。
“你母後生了你之後,便落下了毛病,每年冬日裏都要頭疼發作,幸好得當年的靈禪道長醫治,才漸漸好轉……”
“原來母後那個時候便認識了我師傅了?”莫纖語知道長安一定不知道答案,卻也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長安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個老奴就不知情了,不過靈禪這個人也奇怪的很,隻在每年冬至裏進宮,醫好了皇後便走,也不怪當年會有些流言蜚語……”
長安說到這裏猛然一愣,慌忙轉過身跪在地上:“老奴該死……不該妄自議論皇後的私事……”
莫纖語臉色白了白,錯開目光:“起來吧,母後已經去世了那麼多年,我自是願意多聽些關於她的事情,又怎會怪你多嘴?”
長安眼角餘光瞥了眼莫纖語,終於鬆了口氣,應了聲:“是”
片刻之後,莫纖語依舊忍不住好奇:“幼年時,我雖隻有五歲,可也有些事記得不大清楚,記得當日傳言母後與人私通,似乎並不是與我師傅靈禪子……”
長安已經起身,半彎著奴才的腰,回道:“其實,老奴知道皇後的為人,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況且,當時靈禪子根本不清楚這件事,人更不在殤國,哪裏能與他有什麼?隻不過是冬嫵蓄意陷害,又借著之前靈禪子道人幾次進宮給你母後瞧病撲風捉影而已……可是眾口鑠金,宮中曆來是謠言最盛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