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朗唇角動了動,看著莫纖語,淡淡道:“其實,隸王說的也不無道理。論罪……”
莫纖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抬起頭來,大聲道:“臣是該死,不該大勢宣揚男風,不該搶隸王男寵,奪了隸王第一斷袖的美名,害的隸王大人獨守空閨,論罪臣是該被賜死罪……”
看著東方隸一旁氣歪了臉,莫纖語不禁暗呼過癮啊過癮。
商子闕道:“臣請求降罪於己身,畢竟臣是清醒的,沒有看顧好莫禦史是臣之錯,請皇上明鑒……”
東方朗收回目光,將目光淡然落在商子闕身上,開口道:“既然商愛卿已經這麼說了,朕就暫緩莫禦史的三十板子,等身子好了再打!不過……這段時日,莫禦史每日去就翰林院整理陳年奏折吧,也不必上朝,直到身子漸好,朕看表現再議!”
“微臣謝皇上……可是……”
莫纖語剛要問起商子闕的板子還要不要挨,便被袖擺下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按住,大手覆上小手,輕輕按了按,示意莫纖語噤聲。
莫纖語被袖擺下的手按的愣了神,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隻感覺蹭的一股子邪火上湧,恨不得將那隻渴望了好久的素手一把抓在手裏,好好摸上一摸。捏上一捏,揉上一揉,可還沒等莫纖語花癡泛完,便感覺手上一涼,袖擺下商子闕的手已然抽回,莫纖語追之不急……
之後的事,莫纖語實在感覺愧對丞相。商子闕挨了不輕不重的三十板子,好在打手們平日裏都敬佩商丞相的為人,明裏暗裏都沒有下太重的手,莫纖語時常在想,若是換成自己趴在那裏挨這三十板子,估計那些廝不把自己打死都不會解恨的……
丞相被打,告病在家,莫纖語被發配到翰林院,無事也不得出宮,每日都將幾十年來的奏折重新整理一遍,存鑒,記檔,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無聊的事了,這一度讓莫纖語直想罵娘。
翰林院編修雖然不待見莫纖語,卻念在官職低,也不敢做出什麼枉上的事,無非是在看到莫纖語爬在桌子上留著口水,發著春夢時,甩幾個鄙視的眼神罷了。
這日,莫纖語剛剛從奏折中抬起頭來,轉首問向翰林院編修:“本官睡了多久?”
“回大人的話,兩個時辰了……”翰林院握筆回道。
“這大半天的就這麼過去了?”莫纖語看著堆在桌子上的奏折打著蔫兒說道。
翰林院編修頭也不抬,道:“下官就不陪著禦史大人熬夜了……”說著看看身邊的沙漏,示意自己的下班時間到。
莫纖語歎了口氣,感歎自己時運不濟,看來今夜又要摟著奏折睡了……
看著翰林院編修收拾好了自己桌上的公文,準備離開,莫纖語剛要起身送別,便感覺小腹內一陣痛脹,接著一股熱流順著大腿直衝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