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雪狼第一次撲擊的時候,陳豐羽就發現了天網的另一個新功能,就是預判。雪狼撲在空中的時候,天網居然自行的判斷出雪狼的落地點,就連後來的前爪拍擊,也能預判出拍擊的點以及爪子的運動軌跡。
“這天網簡直是太牛逼了!”陳豐羽心中的樂開了花,對於這一戰的把握又增加了幾成。不過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緊張的控製著哈巴狗躲閃著雪狼的攻擊。
這一刻,雪狼傀儡應有的素質全都體現了出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表現出其堪比強化級別傀儡的層次。久攻不下,甚至連哈巴狗的狗毛都沒有碰著,布魯斯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急躁的神色。他非常的想不通,為什麼每次雪狼無論發動多麼快的攻擊,哈巴狗都能恰好的躲閃過去。
雪狼的攻擊再一次被哈巴狗躲閃掉,布魯斯的臉色難看至極,暴睜著雙眼,扭曲著臉尖聲吼道:“不可能!這麼垃圾的東西,怎麼可能比得過我的雪狼!”隨即,他瘋狂的指揮著雪狼再一次的發動撲擊,封鎖哈巴狗各個角度的躲閃方向。
等不及了麼?陳豐羽在心裏冷笑不已,他也看到了雪狼這一擊的厲害之處,控製著哈巴狗半蹲著身體,他緊緊的盯著雪狼若隱若現的腹部,直到雪狼完全展開身體的一刹那,他的眸子一亮,低吼道:“就是現在!”
聲音剛剛吼出,哈巴狗便縱身一躍,張開與頭部不合比例的嘴巴,第一次露出滿嘴鋒銳的獠牙,狠狠的咬向雪狼的腹部。
“找死!”被雪狼的身體擋住視線,布魯斯雖然看到哈巴狗跳起來,卻並不知道後者撲向雪狼柔軟的腹部,他還以為哈巴狗是想與雪狼展開撕咬,頓時冷笑不已。隻要哈巴狗不躲不閃,他就有把握將後者撕成碎片!
不知不覺中,布魯斯已經對這個他眼中的垃圾傀儡產生了忌憚!
嘭的一聲,兩隻傀儡撞擊到一塊,緊接著有傳出傀儡表皮被撕裂的聲音。布魯斯聽到這個聲音,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他雖然沒有看到真實的情況,但是他還是能想象得到哈巴狗被雪狼撕碎的樣子。
布魯斯習慣性的將目光投向陳豐羽,每次他就要勝利的時候,他都習慣的看向對手,一旦看到對手麵如死灰,一臉沮喪的樣子,他的心裏就會有一種變態般的滿足。
不過這一次,他看到的是一直懦弱的陳豐羽臉上沒有他想象中的那個表情,反而是滿臉冷笑,仿佛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布魯斯臉上得意的笑容不由的有些凝固,剛想嘲笑對方幾句,便看到雪狼猶如破布娃娃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
布魯斯再也得意不起來,看向地上的雪狼,滿臉的不可置信。失去布魯斯控製的雪狼側躺在地上,靠近後肢的腹部被撕開了一個大洞,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
就在剛剛兩隻傀儡撞到一起的瞬間,哈巴狗憑借著改裝過的上下顎和鋒銳的獠牙,很輕鬆的將雪狼的腹部咬破,撕開一個洞。同時彈出的利爪緊緊的紮在雪狼的身上,用力向洞裏一探,再次張嘴咬斷了雪狼脆弱的腰骨。雪狼看似傷的不重,其實支撐身體的骨架已經被哈巴狗破壞,再也動彈不了。
布魯斯顯然不能接受那麼厲害的雪狼會被垃圾傀儡擊敗,赤紅著眼睛,握緊拳頭就朝著陳豐羽衝了過來,尖著嗓子叫道:“不可能!我要殺了你!”
站在雪狼旁邊的哈巴狗隨著陳豐羽的指揮,輕輕一躍,以一個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將布魯斯撲倒在地,張開滿是鋒銳獠牙的大口,狠狠的咬向後者的喉嚨。
“住手!”
就在布魯斯就要命喪犬吻之下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急促的響起。聲音很好聽,就算是在危急關頭,從聲音裏還是能聽出裏麵暗藏的嬌媚。
看準犬牙剛剛紮進布魯斯脖子的時候,陳豐羽才控製著哈巴狗停下動作。但是哈巴狗沒有下來,依舊咬著布魯斯的脖子,將後者壓在身下。
一絲鮮紅的血跡從脖子處緩緩的流下,布魯斯這才發覺這一次有多危險,那犬牙隻要再深入半寸,就能將自己的喉嚨刺穿。想到這裏,渾身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後怕不已!
陳豐羽抬起頭,將目光投向門口,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一頭金黃的頭發束成馬尾垂在身後,幾根不甘束縛的金絲調皮的粘在精致的臉龐,平添了幾分嫵媚。一身緊身長裙,將她完美的身材曲線勾勒出來。
陳豐羽呆了呆,隨後便一臉憨厚的說道:“嵐青老師好。”說著,還乖寶寶的樣子,朝著嵐青鞠了鞠躬,隻不過半眯的雙眼一直停留在後者胸前的高聳之上。這嵐青老師正是陳豐羽的傀儡術老師,雖然僅僅二十五歲,卻身懷極高的傀儡製造造詣。
嵐青從實驗室出來,正好聽說陳豐羽又受傷,就順道過來看看。正好看到哈巴狗撲到布魯斯,張嘴咬向喉嚨的瞬間,情急之下,她立刻出聲製止。看到布魯斯沒什麼大礙,她才打量那隻不起眼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