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
聽到這個稱呼，眾人盡皆一愣。
旋即看向林牧的目光都是紛紛發生變化，那管家的目光之中鄙夷之色更是濃鬱。
真是醫術高明之輩的話，又怎麼會稱為別人家的贅婿呢。
眾人看向林牧的目光就更加狐疑了。先前因為知道吳太醫的身份之下，都是沒有絲毫質疑林牧醫術想法，隻是純粹的覺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
可是此刻，在知曉了林牧的身份之後，眾人不禁都會想……他的醫術到底爛到什麼地步，才會選擇入贅為婿。
“航大人，令尊夫人此刻必然身體有恙吧。”林牧沒有理會在一旁跳腳管家和吳太醫的弟子，對著航遠成說道。
航遠成心中一愣，麵上卻毫無表情的說道：“這又如何。”
“樹枯萎了，問題不一定出在樹的身上。也有可能出在土壤上。”林牧溫和的淺笑道。
“此話怎講。”航遠成心中一驚，眼睛微微眯了眯。
自從航明食欲不振開始，這段時間下來。航遠成聽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腸胃出了問題，但是卻也並不是沒有其他一些說法。但是，類似林牧這樣提起他妻子卻是一個都沒有。
突兀的聽到這個說法，航遠成縱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卻也願意姑且一聽。
“老爺，夫人的身體談不談的上有恙先不說。真的有心的話，稍稍一打聽也是能夠知道的。”雖然航遠成的麵上沒有意動之色，但是給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又怎麼可能不了解他的脾性呢。連忙跳出來說道：“吳大人一路之上，旅途勞頓。小的還是先帶他下去休息吧，如果這位大夫真的有治病良方的話。也可以先和吳大人討論討論，畢竟，吳大夫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
聽到管家話裏的潛在意思，本就沒有抱太大希望的航遠成也是覺得有道理。
畢竟，吳太醫的身份擺在那裏。能夠走這一趟，都是給了自己嶽父的麵子。當著他的麵繼續和其他的大夫討論怎麼去醫治他治不好的病，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麼。
吳太醫雖然沒有滔天的權利，不能為人謀取官位。但是，在關鍵的時候給人歪一下嘴的能力還是有的。
航遠成可不想得罪身處這種敏感位子的吳太醫。
別最後孩子的病沒治好不說，結果還惹得一身騷。
“難道你就這麼不想你們家的小少爺和夫人身體恢複健康麼。”林牧目光淡漠的看著管家說道，那眼神就仿佛看待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東西一般，不帶絲毫的感情，“還是說，看著他們和你一樣身體有恙卻治不好，你很開心？”
“你，你，你……你什麼意思，你血口噴人。”聽到林牧的話，管家先是一愣。麵上閃過一道驚慌恐懼之色，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徹底一副炸毛公雞一般的形象。
“你的後背上有顆很大的痣吧，而且你晚上睡覺都是側著身子睡吧。”林牧神色不屑的冷冷笑道。
“你怎麼知道……你，你，你為什麼會知道。”管家好似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麵色驚恐不已。腳下更是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語無倫次，“你，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指著林牧的一隻手都是在不斷的顫抖，這件事除了他母親和妻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知道。他不明白林牧是怎麼知道。
情緒激動至於，就連是人是鬼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小悅兒看到管家那仿佛見到鬼一般不可思議的樣子。忍不住解氣的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隻是笑聲剛一發出，便意識到場合不對。連忙用芊芊玉手捂住自己小嘴巴。
可愛的大眼中咕嚕嚕的轉動，那小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看了冷笑不已的林牧一眼之後，航遠成的目光落到管家那驚恐不已的臉上。眉頭幾乎蹙成了一個八字。
他心中卻是不斷思索著林牧的話，從管家的樣子可以看出。
這市井大夫的話肯定八九不離十，在醫術上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而他還說可以讓明兒和夫人恢複健康。
雖然林牧臉上沒有一副信誓旦旦的神色，但是那麵龐之下的平靜卻仿佛給人一種強勁的信心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便相信了七八分。
再次看了吳太醫一眼之後，航遠成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以吳太醫的醫術都治不好的病一般的大夫也斷然沒有可能治好，這次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待會怎麼樣也要讓這市井大夫試試。
“你說說看，航縣令公子食欲不振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麵對其林牧提出的異議，和他的弟子比起來，吳太醫倒是顯得很是平靜一點都看不出惱怒之意，“學海無涯，達者為師。治病是大夫的天職，隻要你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老夫也不會為難於你。”
林牧如何會聽不懂吳太醫字裏行間的意思，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吳太醫怕是就要秋後算賬了。
“小公子之所以食欲不振並不是身體有恙所致。”林牧胸有成竹的笑道：“小公子這麼個情況說是病，卻也不是病。”
“請明言。”航遠成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聽到吳太醫的話，在場最為高興的便是航遠成了。
他雖然是縣令，卻也絲毫不動醫術。單獨情況下麵對林牧給出的醫治之法還真要掂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