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一天會遇到……也或許會孤獨終老。
直到林牧強行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之中。
過來最初的不習慣之後,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卻是讓她生出一種一切都沒有絲毫改變的感覺。
除了她多了個名義上的夫婿,以及名義上從女子變成了婦女。
但是此刻,葉萱兒直到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爺爺,你這完全是豪賭啊。並且還是將希望寄托在一個這樣您都不完全了解的人身上。
您就不能在多給我一點時間麼,他能給我的幫助又有多少呢。
即便是對萱兒有所幫助,相比於他可能帶來的風暴。也不過杯水車薪罷了。於葉家,不值啊。
畢竟……
葉家,到底還是商賈世家……
不是醫藥世家,也不是武道世家。
“在想什麼呢。”一道溫和的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葉萱兒的心中一驚,她居然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的靠近。
直到那道頗為熟悉,有些粗狂的麵龐出現在目光之中。葉萱兒的心才是從新落下。
什麼時候自己的警覺性這麼低了。
葉萱兒的心中暗自警惕,然而整個人除了目光有所變化之外,卻是顯得很是淡然。仿佛早就察覺到林牧的出現一般,絲毫不覺得奇怪和驚訝。
這小妞的城府倒是不錯。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葉萱兒的身邊的林牧讚賞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來了,有事?”
林牧沒想到和這個名義上是自己妻子的女人,第一次的單獨相處居然是由這個女人主動提出來的。
“你是誰。”葉萱兒沒有寒暄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不是說了麼,失憶了。”林牧當然知道葉萱兒是什麼意思,想也不想的說出到了這個世界重複最多的一句話。
“是失憶或者是韜光養晦,還是有所圖謀,你心裏最清楚。”葉萱兒言詞清淡,說的卻是誅心之語。
“其實你想說的根本就是最後一點罷了。那麼……請你告訴我,你葉家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麼。”林牧頗為好奇的問道,他突然對葉萱兒到底能腦洞到什麼程度有些興趣。
淡淡的看了林牧一眼,仿佛絲毫不將他放入眼裏一般。
迎著林牧的目光,葉萱兒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嘲諷,不屑,卻又波瀾不驚……
“葉家的確商賈世家,但是在一些真正有心人的眼裏。卻也不過是一擊而潰的存在罷了。”見葉萱兒不上道,林牧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覺得你葉家除了那一點唾手可得的錢財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圖謀……難不成,你覺得是,你?”
林牧的嘴角露出一絲弧度。
林牧承認葉萱兒的確很美,那種清冷的氣質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但也僅僅是如此而已,如果不是因為葉萱兒關係到自己悠閑寫意的生活。他敢肯定,今天自己是斷然不會出手的。
唾手可得?
麵對林牧的嘲諷,葉萱兒卻並沒有反對。微微仰著頭,任帶著縷縷涼意的風拂過麵龐,迎著清冷的月光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但凡有利可圖,便有人會出手。”
葉萱兒突然轉過頭,目光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林牧。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弄清楚你的身份的。”
林牧看著葉萱兒那得依舊有些稚氣麵龐之上的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擺擺手道:“如此妙齡,肩膀上卻扛著這麼多的壓力。也不怪你敏感,否則說不定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紅唇動了動,葉萱兒霎那間緊緊的蹙起眉頭。目光犀利的盯著林牧,常年發號施令的她已經隱隱凝聚一番威勢。
然而,這對林牧注定是無用的。
“安啦,安啦。”林牧轉身離去,“我的目標就是做一個安逸的閑人,所以才會成為你葉家的贅婿。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努力。保住你自己的身份,讓我安安靜靜的做個悠閑贅婿。自然就一切都相安無事了。”
如果你自己保不住的話,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了。
愕然的看著林牧那很是厚實寬闊的背影,葉萱兒的紅唇不自覺的緊緊抿在了一起。
悠閑贅婿?真是個怪人。
直到林牧的身影徹底的消失月光下,葉萱兒才是收回自己的目光,輕輕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