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的四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抬腿就往外麵跑去,跑的那是一個比一個快,最後的一名壯漢更是因為前麵一人的速度慢了,直接將其推了出去。那樣子,仿佛商鋪裏麵就跟有鬼一樣。
這一幕直看的眾人那是目瞪口呆,一副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樣子。
宋朝重文輕武,卻也不是全然沒有厲害的武人。在場的,都是見過身手絕世之人,卻也沒有見過一個能夠做到林牧這般地步。
說昏就昏,說醒就醒。
不要說沒見過,更是聽都沒有聽到過。
舒文定更是震驚……這四人平日裏是什麼貨色,他可是清楚的很。
那根本就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將夜身上的傷勢便僅僅是因為他出身擋在葉萱兒身前,便被他們給傷的。如果不是自己出麵,將夜此刻的傷定然要嚴重的多。
最重要的是,這四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要命狠勁,用舒文定的話來說。這四人是全然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四人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打不過,可是即便是被打的無比淒摻都從來沒有逃跑過,今天還是花姑涼上轎,第一次。
看來必定是他做了些什麼。
神色驚異的看了林牧一眼之後,舒文定再次抱拳,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舒文定的背影,林牧的眼睛微不可覺的眯了眯。
身為那個世界中的超級大內高手,如今即便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之後。那麼多年早已融進骨子的一些習慣和本能依舊是保留了下來。
這沛縣說大,他也不大。說小,同樣也算不上小。
在這個訊息傳遞極為貧瘠,基本上隻能靠口的時代。客棧自然是收集訊息最為合適的地方。
林牧來到沛縣這麼多天,雖然沒有出門。但是將形形色色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之人的隻言片語串聯起來,不說將這沛縣之中的一切了解透徹,卻也基本上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這舒文定也算的上是個人才,貧寒家庭出生。父親早死,和母親相依為命。早些年家徒四壁,在沒有進過任何書院的情況之下愣是習得一身才學,最後在自己的謀算之下。也算是考取了功名。倒也頗有一番成就。
因為母親重病的原因,這舒文定不得不回到的沛縣來照顧他母親。
回到沛縣之後,他卻幹起了狗頭軍師的角色。
而他們的頭,卻是縣令家小妾表妹的兒子。
這也是為什麼在接到小悅的消息之後,林牧沒有去報官而直接過來的原因。因為報官,並沒有什麼卵用。
沛縣的縣令和其正妻成婚多年,直到去年才誕下一個男子。而那小妾的孩子已經七歲多。
那幾年,小妾的受寵程度可想而知。她身邊的人自然是水高船長,她那表妹的兒子自然在內。
有人撐腰,那位衙內在著沛縣集結了一幫惡霸之後。自然是無惡不作,卻又無人敢言。
一開始的沛縣的民眾那是怨聲載道,卻又沒有地方可以訴。那段時間,當真是沛縣最為黑暗的一段時間。
然而,這種情況。直到舒文定成為那位衙內的狗頭軍師之後便是有了明顯的好轉。
因為總是衝在前麵總是拋頭露麵的原因,沛縣的人對這位舒文定的痛恨還要超過那位衙內。
但是林牧卻是清楚,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這些怒火中燒的民眾才不會和那位衙內短兵相接,繼而受到傷害。
並且他不單單是緩衝這麼簡單,他還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將這些民眾的損失有限的將到了最低。
而從他出現起,舒文定的一些列小動作表情更是應征了他的這個結論。
這次,葉萱兒已經簽訂契約的這間店鋪本就是早已被那位衙內看中的。
隻是,衙內出錢太少。虧得有他在中間周旋在一直拖到現在,卻沒想到直接被葉萱兒給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