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心裏打了鼓,看那夏夫人的模樣,好像是知道夏明懷過去在申城的一段往事的。她雖然與這位夏總理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也知道那位不是可以隨便拿出來談資的對象,哪怕現在聽到夏夫人的問話,也不敢多說些什麼,隻怕說多了錯多,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夏夫人見秦桑沒有反應,隻好繼續說道:“請恕我冒昧,因為你長得實在是太像一位故人,我才會心生疑竇問出這樣的問題。我想要你知道我沒有什麼惡意,但我天生不育,至今為給我的丈夫添過一兒半女,他對我有情有義,從來沒有想過要將我拋棄,多年以來與我一直相敬如賓。”
“我感恩於他的同時,也對他愧疚萬分。所以也不怕你笑話,與你直說,在見到你的第一麵時,我便覺得你與我先生的前妻極其相似。他的前妻還在世的時候,曾經為他生過一個女兒,隻是據他說來,那個女兒剛出世的時候便沒了氣息,可我卻是不信,因我在嫁予他之前,曾經找人算過我們的生辰八字,八字上顯示,他命中該有一女,絕對不應是那個死去的孩子。”
秦桑聽得一頭霧水,那位夏夫人卻甚是激動,一把抓住秦桑的手道:“所以,秦小姐,若你也有身世的疑問,可否借你的一根頭發予我?請不要當我瘋癲,我隻是覺得若有一天我要離開人世,一定不能讓我先生永無後嗣。”
秦桑自然是覺得這位夏夫人瘋了,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這點勇氣,非要當著麵的向她討要什麼頭發。
秦桑心生芥蒂,也不好當麵拒絕什麼,隻說自己要回去想想,便轉身與她告別,準備到樓下的會所去喝點東西,等霍老夫人醒來後好與她一同回去。
轉角處遇見單手撐於牆麵的蘇楠笙,後者抬眸的瞬間,正好將她圍困於原地。
秦桑看著他不語,正準備與他錯身而過,卻突覺後頸一痛,突然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仿佛昏天暗地,身下還有些顛簸的感覺。
她迷迷糊糊轉醒,才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人的腿上,周圍密閉空間,好像在什麼車的後座裏。她霍然撐起身子看向窗外,發現疾馳而過的景色已幕黑暗。再轉頭時,正見蘇楠笙正與自己一同坐在車後座上,臉上還是慵懶的表情,似乎也沒有什麼話要同她說明,就是那樣單手撐住自己的腦袋,悠悠閑閑地靠在那裏。
秦桑沉默了數秒,“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不久之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了?還是說,你的話我無論怎樣都不應該相信?”
蘇楠笙定定盯著她的眼眸看了半晌,才轉對著車窗外道:“你同霍瑞廷訂婚,不就是為了今天的局麵,讓我主動來找你?”
“你一麵要我信你,一麵又說那些話趕我離開,蘇楠笙,我不是小女孩了,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玩偶,如果你有什麼苦衷,可以與我說明。”
“沒有苦衷。”他還是沒有轉頭看她的意思,“秦桑,我跟你已經結束,從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開始,我以為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明確。”
秦桑冷笑,“那你現在還來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