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的整頓,如意坊煥然一新,門前的牌匾已被換成了新部落賭坊,汐瑤舉行了一個盛大的開業典禮,特別邀請了滄瀾國的太子蒼陌出席剪彩。
仍舊像上次一樣,鋪天蓋地的廣告滿世界都是,人們奔走相告,有了上次新部落娛樂中心開業的先例,大家都期待著作為同一個老板的魅妖能夠再次發明一些別開生麵的新鮮事物。
蒼陌一早便穿戴整齊的來到賭坊,隻見他今天仍舊穿著一件喜慶的紅袍,隻是樣式繁複,顯得更為鄭重一些。滿頭墨發用金冠高高束起,麵如郎日,洋溢著激動的神色,妖孽般的臉上綻放著開心的笑容,仿佛今天新部落賭坊開業是自己的產業開業一般。
自從那天幫魅妖將如意坊拿下,他便有事沒事的三天兩頭往這裏跑,時而殷勤的幫忙采購,時而冥思苦想的提出一些新的想法,就連先前的畫中人,似乎也不那麼熱衷了,雖然手下們仍舊再找,可他也不發脾氣,不對下人們撒氣了,下人們對魅妖打心眼裏感激,隻覺得她就是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中的活菩薩。
賭坊門前掛滿了串串的鞭炮,隨著吉時的到來,開幕儀式便在鞭炮的巨響中開始了,一位身著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用托盤托著一朵碩大無比的紅綢結成的絹花,同樣身著一身邪魅紅衣的汐瑤和蒼陌手執剪刀,一邊一個將絹花剪下,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軒轅無痕早已聽說了這件事,今天正好下朝後無事,便也繞道路過新部落賭坊,恰好趕上魅妖和蒼陌一同剪彩的一幕,不知為什麼,兩人友好燦爛的笑容看在他眼裏竟是那般紮眼,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心愛之物被他人強占了一樣,心中是說不出的窩囊。
同樣一臉落寞的軒轅無風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沒精打采的打著招呼:“皇兄,沒想到你也會來這裏,看蒼陌那悶騷的樣子,魅妖那麼有品位的人怎麼會和他混在一起?”
軒轅無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沒有答話,隻是吩咐暗衛之一的雷去準備一份賀禮,然後便上了轎攆,一路回王府而去。
軒轅無風同樣命下屬備了一份厚禮,然後追趕軒轅無痕去了。
對麵的望月樓上,一身雪白衣袍的殷莫問白衣似雪的站在望月樓三樓的陽台上,微風拂過,衣袂翻飛,襯得一臉淡漠的殷莫問,美得不似真人。
那個儒雅的中年人陪在他的身邊,輕聲慢語的和他說著話:“主上,汐瑤王妃的行蹤至今沒有找到,似乎軒轅無痕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屬下買通了王妃所住的望月閣一個貼身丫鬟,那個丫鬟說她隻是留了一封書信便消失了,您看?”
想到汐瑤那靈動活潑的大眼睛,殷莫問的心中某一處柔軟被觸動了,他的嘴角帶著苦笑,無奈的說道:“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雲汐瑤便是安可心的親生女兒,而且她一定易了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蒼陌大張旗鼓滿城找尋的畫像上的女子便是她的真容,她已經察覺我們在找她,所以躲起來了。傳令下去,繼續尋找,找到迅速通知我,不可傷害她,也不要告訴聖皇。”
“不告訴聖皇,恐怕不妥吧?”中年人擔憂的望著殷莫問。
“現在找的是我未來的妻子,應該由我來做主,難道你想她和安可心一樣寧死也不回聖女國嗎,我要讓她死心踏地的愛上我,心甘情願的和我回去。”
“是,屬下遵命。”中年人不再說什麼,慢慢的退了出去。
殷莫問在那人退下後,悄無聲息的歎了口氣,心中想道:“她那樣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能容忍的了欺騙嗎,何況,上次一同落崖是,他隱隱的感覺到,她的心中有一個人的存在,而且感情還很深,不經意流露出的感情都那樣濃烈,自己又真的可以取代那個人的位置嗎?真是長路漫漫,充滿了未知數。”殷莫問第一次覺得對一件事情無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