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Ww WCOM
這城市裏是沒有黑夜的,車輛的喧嘩和路燈無邊的耀眼把關於鄉村黑夜的回憶遺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時光裏。抬起頭,上的月亮大致隻有圓滿時的一半,暗淡的光輝和地麵上霓虹散出的光遙相呼應,互訴著上宮闕的寂寞和人世間的繁華。
一陣風吹來,透過樹叢,順著遠處的公路望去,霓虹一閃一閃的。
此時,有一對空洞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這些深夜中閃閃的燈光,滿懷複雜情緒。
“這就是修真者的囚籠嗎?嗬嗬,果然靈氣匱乏”蘇墨眼神幽幽,站在山頂,任憑風雨打在身上。
一前
“蘇墨,你的死期到了,快快束手就擒。”
“蘇墨,你這個該死的魔頭,這幾百年來你為了踏入渡劫期燒殺搶掠,多少無辜的修真者死在你手裏。你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
“蘇墨,你在我新婚之夜奪我元陰,殺我道侶,害的我這幾百年寸步未進從那刻起,我就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以祭我亡夫仙靈。”
在冬寒風的吹襲下,草兒全部枯黃,有些樹枝上僅剩的黃葉,也都飄落了,餘下光禿禿的樹枝,在北風中戰栗。
蘇墨一身殘破的墨綠色道袍,披頭散,渾身浴血,淡淡的看著圍攻他的正道人士對他的審判。
這已經是第七了,他整整被圍攻了七,這七他不知道讓多少人的元嬰爆碎,而他自己也已經真元耗盡,就快支撐不住了。
群敵環伺,早已經沒有了生路。
他知道,今必死無疑。
不過即便是死亡將臨,蘇墨仍舊是麵不改色,神情平淡。他現在隻是在想,這次被正道群雄圍攻他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
他目光幽幽,如古井深潭一般,一如既然的深不見底。
圍攻他的不是正道的掌門,就是成名已久的散修。此時牢牢的包圍著蘇墨,他們一個個用仇視的目光瞪著他,可以,在場的都曾經被蘇墨搶劫過;朋友家人被他殺過;道侶、女兒被他淩辱過。
他們有的冷笑著,有的雙眼眯起閃著警惕的光,有的捂著傷口恐懼的望著。
“哈哈哈哈,若有來世,我蘇墨還是會像這般。欲成大道,本就是爭那一絲機,物競擇、適者生存。我蘇墨,來世必當魔尊下。”這般想著,蘇墨不禁大笑起來。
“魔頭,你做夢吧。”
“受死吧,讓你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生。”
群雄逼迫而來,蘇墨的身體被眾人合力轟碎。
合體期的修士哪有這般容易死去,到了合體期,已經可以滴血重生,隻要元嬰不滅,肉身永遠不會消亡。
蘇墨一次次的重鑄肉身,一次次的被轟碎,到最後,他的元嬰也被轟的四分五裂。他頹然的看著殘破的身體,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哈哈,蘇墨,你也會有今。”
“蘇墨魔頭,你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眾人對視一眼,光華閃動,蘇墨已經被傳送走了。
夜已經深了,絲絲涼風吹拂著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