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3章 故縱(2 / 2)

最先來的是孟婆子手下第一得力的幹將,石家的,管甲字庫的。從她一進來開始,林謹容就意識到她相比之前幾個婆子的小心謹慎,更多了幾分優越感。林謹容淡淡地瞥了荔枝一眼,荔枝會意,上前去衝茶,然後被石家的“不小心”碰著了,摔壞了杯子,石家的忙站起身來道罪,林謹容不說饒她,也不說不饒她,就讓她一直站著回話,說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後才告知她,要調整甲庫的管事,兩個人中隻能留一個,剩下的去管雜物庫。

緊接著來的是孟婆子手下的另一名得力幹將,人稱月嫂子的,同樣是管甲庫的。不知是不是得了要調整人的消息,進來就小心翼翼的,百般謹慎表忠心,林謹容沒刁難她,讓她坐著回話,還賞了她好茶喝,之後暗示她,可能讓她留下來繼續管甲庫。又問她,雜物庫還差一個人,誰更合適。月嫂子非常謹慎地表示自己笨拙,想不到誰更合適,林謹容也沒有逼她,畢竟,隻是需要一個把這消息散布出去的人就夠了。

第五日,人心繼續浮動,孟婆子有些坐不住了,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諂媚,胡婆子等人開始有了精氣神。當夜,來的是乙庫的兩個婆子,林謹容同時見了她二人,閑話過後,誇讚了一番,表示不想動她二人的位置,讓她們繼續好好幹。幹好了有賞,幹不好要罰。也讓她們推薦誰更合適去管雜物庫。那二人小心翼翼地推薦了一個,卻是貌似被她拋棄了,準備趕去守雜物庫的人選之一,石家的。

第六夜,輪到丙庫的兩個婆子,那二人攜手前來,卻被桂圓不假辭色地給趕走了一個,隻留下一個厚待之,當夜也沒再叫被趕走的那個來回話。於是被趕走的那個姓賈的婆子據說擔憂難過得睡不著覺。

第七日,林謹容依例查完庫房後,被孟婆子攔在了庫房門口,死活要請她賞臉去吃飯,仍舊是五丈樓的上等席麵。正好陸緘去了諸先生那裏,房裏不用留人伺候他,林謹容便爽爽快快地應了,稟過林玉珍,隻留了荔枝看屋子,其餘人等統統帶去吃喝。

席間孟婆子等人輪番上陣,說著好聽話,阿諛奉承,拚命勸酒,分別拿話來套林謹容房裏諸人,問是否要調整所有人的位子。怎奈林謹容是隻知道照著好的挑來吃,酒量不小,而其餘人等,不拘量淺量深,年紀大的年紀小的,一概不知道林謹容打的什麼主意,更不要說套出什麼來。

孟婆子帶了石家的和賈婆子借著酒意,去敬林謹容的酒,守著林謹容嗚嗚咽咽地滴了幾滴淚,被林謹容也借著酒意狠罵了幾句,表現得前所未有的囂張和凶狠。

第八日,林謹容覺著是時候差不多了,決意請動陸老太太去給塗氏台階下,把針線房給交接清楚。人才走到榮景居前,就遇到了宋氏。

宋氏擺足了長輩的架勢:“阿容,孟婆子今兒帶了石家的和賈婆子去尋我,進門就嚎啕大哭,說是得罪了你,要被趕出去了,是怎麼回事?”

林謹容垂著眼但笑不語。

宋氏十分好心地提醒她:“侄兒媳婦,你別嫌嬸娘多事,她們都是老家仆,當差很多年,從來沒有犯過錯。你突然把她們都換了,她們當然不服。我們家這麼多年以來,從老太爺到你公公他們,為人處事都最講究一個以理服人。”

林謹容笑道:“嬸娘你教訓的是,可我從來沒說要換誰啊?她們是打哪兒聽來的?又怎麼得罪的我?我怎麼不知道?說這話的人其心可誅,叫我知道是誰,那才是真的要打出去呢。”

宋氏疑惑地看著她,卻見她巧笑嫣然,並看不出什麼來,便道:“那就好,你別嫌我多事啊。”

林謹容頷首道:“不會,我年輕,還要嬸娘多指點我呢。”

宋氏便和和氣氣地與她道別。

林謹容進了榮景居,那隻鬆鼠看見她就激動地跳了起來,陸老太太抓了一把鬆子給她喂鬆鼠,笑道:“近來你一直都很忙,怎地今日此時就有空來?”

林謹容笑道:“今日是特地來求祖母的。”

陸老太太笑道:“是孟婆子那事兒吧?”

林謹容就猜是宋氏適才告訴她的,便帶了幾分羞愧:“是孫媳不會處事。讓祖母看笑話了。”

陸老太太就道:“是得以理服人的。”

林謹容抿唇笑笑:“孫媳記住了。也不知三嬸娘的病是否好了?我想去看她,卻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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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照舊三更的。愛你們,除了愛你們還是愛你們,其他沒有任何可以表達我心情的話語。

會盡量早一點碼出來,但發現每次在上班時間,我要三更時,總是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然後就會很忙。不管啦,說到一定會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