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鈺?”隋卿看著肆鈺走神,不由得追問,“肆鈺你今天怎麼了,似乎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肆鈺莞爾,拽著隋卿的手,“這楓葉看了怪傷感的,我們去看櫻花吧。”
隋卿伸手在肆鈺頭上碰了一下,“肆鈺你沒事吧,這九月的天,哪裏來的櫻花呢?”
“沒有櫻花,看看櫻花樹也好呀,總比看這傷感的楓葉來得好吧。”肆鈺勉強一笑,“走吧,櫻山不是有很多櫻花樹嗎,帶我去看看唄。”
隋卿無奈,牽著肆鈺的手緩緩朝著櫻山走去。
“櫻山之上,櫻花樹果然是漫山遍野呀。”肆鈺來到櫻山,看著那漫山遍野的櫻花樹,“聽說這是你當年派人種下的?”據說著櫻山其實不叫櫻山,隻不過是前世的她喜歡櫻花罷了,然後隋卿便命人種下了這漫山遍野的櫻花。
隋卿一臉尷尬,“是呀。”當年的他年少氣盛,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知漫山遍野開花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光景。”肆鈺想象著漫山遍野開花的景象,柔聲道。
隋卿愣住,不是不知道肆鈺喜歡他,現在帶肆鈺來看他為別人種下的櫻花樹,是不是有些別扭呀。
“你,真的很愛她對吧?”隋卿還在鬱悶之中,肆鈺忽然開口道。
“什麼?”隋卿抬頭,看向肆鈺,肆鈺忽然別過頭去不肯正麵看隋卿,“你就站在我身後,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我隻是想知道,你愛她究竟愛到了什麼地步。”肆鈺背對著隋卿,咬緊牙關,明明一個是前世的她,一個是今生的她,為何她會如此心痛呢。
隋卿猶豫片刻,“曾經我為了她想要追隨而去,是母妃死死哀求我才苟活於世。後麵因為有了希望,我才漸漸看到了一點曙光,可以說自從遇見她的那天開始,我都是為她而活。”
肆鈺哀歎一聲,“有你這句話,足以。”
“你說什麼?”一陣風吹過,隋卿沒有聽清肆鈺說些什麼。
肆鈺搖頭,大步流星的離去,“沒什麼,你準備好她的至親,三日之後在我宮殿,我為她做法。”
“怎麼回事?”隋卿看著肆鈺離去的背影,莫名的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仿佛要失去什麼東西似的,心口一陣陣疼痛。
回到宮殿,肆鈺緩緩拿出衣袖中的楓葉,是她剛才在楓樹林的時候拾的。輕輕放在桌上,現在才有空仔細地觀察:它的形狀像一把小巧玲瓏的扇子,又像鳳尾魚的大尾巴。粗粗的葉柄像小鬆鼠毛茸茸的尾巴,紅色中透出綠意;乳白色的葉脈從葉柄中伸展出去,好像在比誰的個子高;大紅色的葉片和葉脈緊緊地連接在一起,宛如一對永不分離的“好朋友”。楓葉中還散發出陣陣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想了許久,肆鈺提筆在楓葉上緩緩的寫下。放於書堆之中,想象這隋卿有一天看見這楓葉的神情,忽的又一笑,自嘲,“看見了又能怎樣,那時的我,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