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卿看著陳夢瑤頭上的汗水,溫柔的用手帕輕輕擦幹,“歇一會兒再玩,好不好?”
“不好!”陳夢瑤抬頭,看著頭頂那高高的風箏,“現在若是回去,這風箏便會掉下來的。”
隋卿無奈,“一會兒再放飛就好了。”
“可萬一一會兒沒有風,或者放不起來那怎麼辦?”陳夢瑤死活不妥協。“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隋卿愣住,一臉寵溺的看著陳夢瑤:“好,你說。”
“我很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在這皇宮之中裏麵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秋千~卿,我想要~”陳夢瑤拽著隋卿的手,“你能完成我的這個心願嗎?”
隋卿莞爾一笑,摟著陳夢瑤的肩膀,“好,你說,隻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隋卿出神的望著懷中的人兒,還是那熟悉的容貌,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好,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說完吩咐一旁的侍衛,“傳令下去,一個時辰之內,給朕建出一個獨一無二的秋千。”
侍衛為難:“秋千建在何處呀?”
“建在~”隋卿想了許久,轉頭看向陳夢瑤,“你說建在何處?”
“就建在這宮殿大門,我秋千一蕩,就可以看見那皇宮門口。”陳夢瑤開心道,“你說好不好?”
“好好,都依你。”隋卿寵溺的道。
屋頂上,肆鈺足足看了兩人一炷香的時間,“肆鈺,你沒事吧?”小狸看著一動不動的肆鈺,也不知現在的肆鈺心中是什麼感受,自己心愛的人和自己的前世在一起,這,這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呀。
肆鈺搖頭,轉身跳下屋簷,“回去吧。”
肆鈺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床上,看著這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她要什麼你給她什麼,有一天你會不會連著宮殿也給了她呢?”肆鈺不由得想到。
一夜過去,黎明前夕,天空灰蒙蒙的,周圍彌漫著涼絲絲的霧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天空似乎有點兒亮了。放眼望去,東方天際微微露出橙黃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橙黃色不斷擴散,並越來越濃。
漸漸地,太陽探出前額,紅紅的額頭,隻是沒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點兒一點兒地從地麵升起。慢慢地,一縱一縱地。太陽使勁向上升著。最後,它如釋重負般地跳出地麵,整個臉膛兒通紅的,紅得可愛。刹那間,它發出奪日的光亮,強烈的陽光,射得人睜不開眼。它旁邊的雲彩也被鍍上一層金邊。
“這個放這裏,那個歪了!”才一大早,肆鈺便聽見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音。
“睡呀,那麼吵?”肆鈺嘟嘟嚷嚷的翻了一個身,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蛋,青絲一半綰成盤絲髻,一半密密編成纖細的長辮,隻用一隻月白玉簪裝飾,凝著一種柔弱和嬌媚。用碳黑色描上柳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唇紅,嬌俏可人。“你怎會在這裏?”肆鈺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而起,震驚的看著不請自來的陳夢瑤。
陳夢瑤莞爾一笑,“我說我喜歡這宮殿,卿說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共用這個宮殿。”
肆鈺張大嘴巴,“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