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卿聽見肆鈺改口的稱呼,苦澀一笑,看了看肆鈺身邊的小狸,“方便朕和肆鈺單獨談一談嗎?”
小狸偏頭,“不可以。”說完將肆鈺拉到自己身後,“皇上若是沒有別的事,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打擾多日,對不住了。”拉著肆鈺急匆匆的朝著宮外奔去。
“這麼著急,小狸這是要去哪裏呢?”可是還沒走幾步路,小狸又被一人攔住了。
小狸抬起頭,恨恨的瞪著眼前的伊素,三千青絲散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眉尖卻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深不見底,眼角微微上挑,笑顏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簾投下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麵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極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無比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又是你。”小狸看著伊素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伊素從中作梗,隋茂不會起死回生,肆鈺也不會耗盡心力。
伊素莞爾一笑,“伊素怎麼了,是不是做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讓你不開心了?”說完一臉愧疚的看著小狸和肆鈺,“伊素如果真的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肆鈺你和小狸千萬不要怪我,可要好好提點我才是。”
小狸正想說話,肆鈺卻先開口了,“沒有什麼讓我們不開心的事情,隻不過出來已經一段時間,族中也有好些事情需要處理。況且如今先皇剛剛殯天,皇宮之中的人也無暇分神照顧我們,所以我們還是不便打擾,這就走了。”反握著小狸的手,“小狸,我們走。”
隋卿呆愣在原地,因為他知道,肆鈺前一部分的話是對伊素說的,後麵幾句卻是借伊素對他說的。“是我做錯了嗎?”隋卿不解,他什麼都沒有做,隻不過是父皇遺照讓他登基,他乖乖照做了而已,為什麼要受到大家的指責呢?
伊素看著肆鈺和小狸遠走的身影,緩緩走到隋卿身邊,“皇上您莫過於憂心,肆鈺也隻是一時沒有想明白罷了,等想明白了,自然會回來的。”
“是嗎?”隋卿自嘲的看著伊素,“父皇的遺照,你是在何處發現的呢?”
伊素抬頭,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看著隋卿那雙深邃的眼,心中揣摩,難道隋卿發現了什麼嗎?
“算了,或許你也隻是機緣巧合。”就在伊素提心吊膽的時候,隋卿忽然又說了這麼一句。
伊素心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幸好她剛才什麼都沒有說。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隋卿也有自己的盤算,若不是這個皇位能幫他做一些他以前做不到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坐上這個皇位的,畢竟這個皇位對於他來說,沒有那人那般有誘惑力。
洛陽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麵。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洛陽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我們真的要回去嗎?”肆鈺和小狸漫步在街頭,看著那繁華的洛陽街頭,小狸忽然漫步目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