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不是你對不對?”肆鈺輕輕的開口,聲音低得連風聲都能掩蓋,隋卿卻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如果我說,這和我沒有關係呢?”隋卿皺起眉頭,看著疲憊不堪的肆鈺,“你先去調養好了再談這個問題。”說完從龍椅上走下來,扶著肆鈺往隋茂的宮殿走去。
“走開,不需要你來。”隋仕不知從何處忽然冒出,將隋卿狠狠的推開,將肆鈺接過來。“肆鈺是二哥的救命恩人,我們是不會讓她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汙的。”隋仕說這話的時候,身後站立的是冰冰有禮的隋宇和坐在輪椅之上的隋茂。
“我~”隋卿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想要開口解釋。
肆鈺一眨不眨的看著隋卿,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呐喊著:你解釋呀,隻要你解釋我便相信你。
“算了,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我何必再多說什麼。”可是許久之後,隋卿放下那抬起的手,無力的道。
哼~隋仕冷笑一聲,“看吧,現在他連跟我們解釋都不願意了,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和他浪費時間。”隋仕狠狠的瞪了一眼,扶著肆鈺一步一步的朝著隋茂宮殿走去。一起遠走的,還有看著隋卿哀歎一聲的小狸,她知道隋卿是冤枉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大家解釋,這一切都是惜音從中作祟,根本和隋卿無關。
眾人離去之後,隋卿無力的垂坐在地上,為什麼現在登上了皇位,可他身邊卻沒有一人呢。許久之後,隋卿猛地抬頭,“我還有她,我還有瑤兒。”
隋茂宮殿之中,小狸匆匆回來,看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肆鈺,“隋卿出去了,看那個方向,應該是出宮吧。”
隋宇和隋仕對視一眼,“隋茂你在這裏照看肆鈺,我們去乾坤殿找證據。”說完轉身就出了肆鈺的房間。
洛陽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麵。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駕駕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將繁雜的人流衝散開來,馬速太快,人們還沒來得及看清馬背之上的人兒長什麼模樣,隻是依稀知道是一個白衣男子。
洛陽地勢西高東低,境內山川丘陵交錯,地形複雜多樣。山區,丘陵,平原皆有。周圍有鬱山、邙山、青要山、荊紫山、周山、櫻山、龍門山、香山、萬安山、首陽山、嵩山等多座山脈。
隋卿心煩氣躁,快馬加鞭來到櫻山,看著那漫山遍野的櫻花樹,深呼吸一口氣,或許隻有來到這裏,他才能暫時的放鬆一會兒吧。
下馬朝著那山洞的方向走去,櫻山之上,一天然形成的山洞傲然而立,洞內幽然,顧而卻步。
洞內岩石犬牙交錯,透著一陣陣寒氣,令人毛骨悚然。
隋卿一步一步走進洞中,看著那冰棺之中沉睡的女子,“瑤兒,我現在是皇上了,我還找到了複活你的辦法,隻要將你的血親找到,那我們便可以重新在一起了。”隋卿說這話的時候,如果有一麵鏡子,相信他可以一覽無遺的看到眼中的貪婪。
“我等你。”隋卿隨身攜帶的葫蘆之中,黑影聽著隋卿的話,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蓋不住。
隋卿呆了許久,回到皇宮的時候,黑夜已經拉開了序幕。
夜初靜,人已寐。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