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起死回生(1 / 3)

“話說你這麼帥,是怎麼死的呀。”肆鈺一邊研究著法術,一邊用符紙偷看著柱子之後的隋茂。

由於房門敞開的原因,晚風嫋嫋,吹得他的黑色長發,也隨風而舞。墨發似潑灑在畫卷中般,發絲纏綿繾綣的糾纏,與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輝。白衣勝雪,顏如冠玉。劍眉星眸,熠熠生輝。令人移不開視線。他的表情淡漠,卻仿若與自然已合為一體,他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卻似天下是為他所生。

肆鈺看著那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顯得嫵媚異常。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順著那白皙的麵龐往下看去,不由得搖搖頭,可惜呀可惜。人雖生得俊美無雙,隻是可惜了那腿。

“說不定我連你的腿也能治好。”肆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隋茂尷尬一笑,臉上有些說不出的落魄。

“你不相信我?”肆鈺很明顯的捕捉到了隋茂臉上那抹笑容,也不知是嘲笑還是什麼的,肆鈺隻覺得異常刺眼。

隋茂搖搖頭,低頭撫摸著自己殘廢的雙腿,“不是不信任你,隻是這兩隻腿在生前就這樣了,就算是死了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我,我有什麼辦法呢。”

肆鈺想要安慰安慰隋茂,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給我一點時間,我證明給你看。”

隋茂莞爾一笑,望著眼前的肆鈺,一襲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正所謂是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在這破舊的宮殿中住著這樣一位美人兒,顯然是極其不符的。

“也不知道隋卿找的藥材,找得怎樣了。”肆鈺看著隋茂,忽的就想起了出去找藥材的隋卿了。

而此時的隋卿,從遠處抱著一大堆藥材急急忙忙的本來。望著遠處那金碧輝煌的所在,紅瓦黃牆、畫棟雕梁,說不出的富麗堂皇。朱紅的大門經過歲月的侵蝕,卻還是不掩那昔日的榮光。

左右蹲守的石獅,將目光穿越渺遠,望向那千百年前的莽莽蒼蒼。吱呀門開,拂落曆史的煙塵,女牆仍在,樓閣猶存。

正麵是一座七開間的大殿,又是廡殿頂,遠非歇山可比,可見當今的皇上是有多麼的一等一的地位方不逾矩。拾級而上,但見白玉為梁、翡翠當瓦,飛簷翹角、金匾森森,真是讓人悚然而驚了。不敢再進,隻得回轉身來細細打量。角落裏一口枯井,幽深邃密;院子中幾株老槐,在偏西的日頭下,將影子灑下一地斑駁。恰有二三寒鴉掠過,正是聲聲淒。

“我說這宮殿,現在這麼多人居住,是不是也該派人來收拾收拾了。”肆鈺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的隋卿聲音。

肆鈺急忙迎出去,從隋卿手中自然的接過那些藥材,“累了吧?”莞爾一笑,像等待夫君回來的小娘子一般。

隋茂見狀,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事,惜音告訴他有一世隋卿是和西王母在一起的,肆鈺也因為這件事自剔仙骨。如果有一天肆鈺想起所有的事,這次肆鈺會如何選擇,會來一個更直截了當的舉動嗎?隋茂不敢往深處想,畢竟他們的事情,這一世一定會有個了斷,至於什麼時候了斷,隋茂不敢去猜測。

“還有一個,這是什麼藥材,我找不到。”隋卿從懷中拿出肆鈺開給他的單子,望著那單子上最後一個藥材,他找遍了全洛陽的藥店都沒有找到。

肆鈺接過一看,尷尬的笑了笑,“親血~就是就是,親人的血液。”這個呆子,親血都不知道,從字麵意思就知道是親人的血液呀,虧他還是三皇子,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隋卿倒是滿不在乎肆鈺的嘲笑,隻是淡淡道:“親人的血液,那需要多少呀?”

“不多。”肆鈺嘿嘿一笑,領著隋卿走進殿中,看著地上那東西,“那麼一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