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音冷冷一笑,“你和金鳳的生命是聯係在一起的,隻要金鳳複活,你的結局自然不會差。”說完走向肆鈺的房間,通過窗戶看向裏麵,眼神陰鷙,“我就不信這次她不死……”
“對不起,三皇子,皇上真的在忙,您看如果不著急,一會兒再過來成嗎?”隋卿聽著傳話公公的回話,一雙眼徹底暴露了自己的不耐。
“三皇子您別這樣,皇上真的在忙於公務。”太監看著闖入乾坤宮的隋卿,想要阻攔,卻又怕傷了隋卿,畢竟人家是皇子,而他們隻是三六九等裏麵最下等的奴才,自然是不敢真的用多大力氣去阻攔。
隋卿腳下不停,推攘著侍衛太監,一路直闖內殿。
“讓他進來吧。”推攘之際,大家忽然聽見內殿之中傳出的聲音,那不怒而威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隋卿瞥了一眼眼前的侍衛太監,大家紛紛讓開,給隋卿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兒臣參見父皇。”隋卿一進殿便俯身行禮道。
“起來吧。”直到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隋卿才緩緩抬頭,看著那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明淨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年約四十左右,可是從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覺。隻是那雙深邃的眼裏,散發著淡淡的力不從心。“父皇身子不適嗎?”
“沒有,皇上隻是這幾日受了風寒,著涼罷了。”隋鈺帝還未說話,身邊的人兒卻先開口道。
隋卿這才注意到隋鈺帝身邊還站了一個女子,年紀不大,從隋卿的角度隻看得見那人的側麵,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散發著女子與生俱來的體香,但這香的與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麼味。一襲曳地長裙勝雪,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隋卿一愣,父皇身邊何時又多出這樣一位女子,他怎麼不知道。
“有什麼事就說吧。”隋鈺帝仿佛對於身邊女子的打岔沒有絲毫不耐,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隋卿,那雙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我……”隋卿想要告訴隋鈺帝真相,可是看著隋鈺帝身邊的女子,卻怎樣都開不了口。“事情關乎重大,父皇可以讓閑雜人等退下嗎?”
誰知道隋鈺帝隻是瞥了旁邊女子一眼,隨即道:“有什麼事改日再說吧,朕今日不舒服,像先回去歇息了。”說完揮揮手,“你先退下吧。”
“父皇~”隋卿還想說什麼,卻看見隋鈺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隋卿低頭,訕訕的道:“既然如此,那兒臣改日再來。”
“真是一位好父親。”隋卿走後,隋鈺帝身邊的女子終於轉過頭來,三千青絲散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眉尖卻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深不見底,眼角微微上挑,笑顏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簾投下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麵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極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無比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隻是那絕色的臉上,卻是一黑一白,將整張臉一分為二,不說孩子,估計大人看了都會嚇哭。
隋鈺帝幹咳了幾聲,奄奄一息的看著身邊的女子,“你們已經傷害了我其他的孩子,我不會再讓你們傷害我最後一個孩子。”
女子鼓鼓掌,“真是感人至深的父愛,隻是不知,讓隋卿知道,他親愛的父皇就是向他母親下咒之人,隋卿會如何,對待你這個感人的父親。”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尖銳的手指撫上隋鈺帝的腦袋,口中咒語默念,隋鈺帝的表情隨之變得極其扭曲,仿佛痛苦不堪似的。
“就算你吸光了我的精氣,我也不會再幫你們了。”之前是他中了媚術,現在,在他清醒的時候讓他做傷害自己親人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