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隋卿匆忙來到肆鈺的宮殿,想要找肆鈺有事。
“三皇子停步。”可是才剛到宮殿門口,隋卿便被攔住了。
隋卿一愣,“這是我的宮殿,為何我不能入內。”名義上這個宮殿還是在他名下,隻是肆鈺暫住罷了,為何現在連他都不能進去。
“皇上有吩咐,今日惜貴人就要搬進來,任何人在此之前不得入內。”侍衛毫不知情的道,說完看見隋卿一張憤怒的臉,一時間還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惜貴人搬進來?”隋卿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侍衛,為何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有聽肆鈺說起,怪不得住到隋茂那破落的宮殿去,原來是被父皇給趕出去了。
侍衛不明所以的看著隋卿,“三皇子有所不知,惜貴人如今壞了龍裔,皇上對她是極其寵愛。”
“寵愛到強取豪奪我的宮殿?”隋卿忽然怒吼道,吼完之後才發現不對勁,自己為何會這麼生氣呢,難道是因為給肆鈺的東西,被父皇奪走了?搖搖頭,才不是因為這樣呢,他隻是因為父皇因為一個女人對他這樣罷了。
侍衛傻眼的看著眼前的隋卿,一副暴走的樣子,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隻是暫時征用罷了,算不得強取豪奪。”話音剛落,隋卿便聽見從身後傳出的聲音,轉身,身後一張明淨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此時由著一旁的惜音攙扶著,即使再強撐,隋卿也能看透那雙深邃的眼裏,散發著淡淡的力不從心。
“兒臣參見父皇。”隋卿俯身行禮,看著隋鈺帝眼中的力不從心,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絲疑惑。
隋鈺帝就著惜音的手,手掌隻是微微抬起,“起來吧。”說完由著惜音攙扶著,緩緩走進眼前的宮殿。
走進華貴的宮殿之中,眾人看著眼前的華貴擺設,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花了不少時間吧。”隋鈺帝掃了一眼殿中的擺設,雖然經過了一些改動,但是也不難看出之前的痕跡。
隋卿低頭不敢說話,父皇一向不喜鋪張浪費,他這次之所以如此,也不過是為了討好肆鈺罷了。
惜音在一旁轉了轉眼珠,小手搭在隋鈺帝的肩上,“皇上,這宮殿臣妾很是喜歡。”
隋鈺帝瞬間轉變了臉色,一臉笑盈盈的看著惜音,“愛妃喜歡就好,今日便讓人把愛妃需要的東西添置好,晚上進搬過來。”
隋卿看著隋鈺帝那臉色轉變得如此之快,整個人不由得咋舌,人家都說有了媳婦忘了爹,現在他爹是有了媳婦忘了兒……
“姑姑,姑姑。”肆鈺吃完了夜宵,大半夜才入睡,還未睡醒,便聽見小狸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肆鈺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帶著弄弄的鼻音,“進來。”
小狸嘭的一下子推門而入,看著尚在昏睡之中的肆鈺,“姑姑不好了,隋卿知道了。”
“知道什麼?”肆鈺還是迷糊著。
“三皇子今天去了那邊的宮殿,正巧碰上了隋鈺帝和惜音。”小狸拔高聲音道。
嘭~肆鈺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彈跳起來坐在床上,“你說什麼?”
“快快快,隋卿可能馬上就要過來了,這個,帶走,這個,也帶走,我的東西統統帶走。”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肆鈺便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了,“我的外衣呢?”打包完了之後,肆鈺才發現自己還沒穿外套。
“喏,姑姑。”小狸扯過一件外套,遞給正在找衣服的肆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