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鬧劇而已(2 / 2)

皇親的語氣不覺軟了一些,道:“母後,並非是兒臣魯莽,而是經過三思之後才做出的決定,朕心意已決,母後不必勸阻,還是安心靜養的好。”皇帝說著手一揮:“來人啊,送太後回去。”

太後這下咳嗽的越發的厲害,卻還是斷斷續續的道:“皇帝,禦駕親征非同小可,說句……說句不中聽的話,咳咳……你要是因這次走了,這滿朝文武可改當如何自處?江山隻有臣民護衛……天子乃國家根本,一國之尊,輕易不能出差錯,這要是……陣前刀槍無眼,萬一被流箭傷中……皇帝,皇帝就聽哀家一勸,收回成命……咳咳咳……”

太後說完這幾句話,已是耗費了最後的心力,竟是一下便暈死過去,一時眾人驚呆,驚的皇帝急忙呼喚內侍將她送走,招呼太醫前去,淑妃等人更是滿臉雪白,驚懼的上前去寬慰幾聲,再也顧不得皇帝如何,緊跟在後麵憂心忡忡而去,卻也因此散了。

柳後卻並沒一起跟去,不過是神色淡漠的道:“回宮。”

國公府,繡樓之上,窗葉半開,她正坐在臨窗的繡架前穿針引線,那繡架上是一襲未曾完工的繡衣,可模樣瞧上去已是顯得奪目,目前不過是繡了前後襟,那上麵尚還有綴著五顏六色的絲線,窗外的暖陽透過窗欞照射了進來,淡淡的光彩便溢滿了房間,明媚了她的麵龐,也叫他的心一瞬間有些回暖。

寧景睿就這般靜靜的站著看著她,瞧她明眸皓齒,眉眼低垂,素手翻飛,一針一線的仔細繡著嫁衣,恬淡的神情叫他頓生一種充實感。

大紅的顏色透出一股莊重喜慶的味道,那繁複的花紋,吉慶的祥雲,皆都是用那金銀絲繡成,袖口上那些花開富貴的圖紋,蹁躚的蝴蝶,栩栩如生,平添不少出彩。

華麗的絲線映照著暖陽,反射的光映著宛然嬌豔的粉頰,越發的粉嫩,增添了不少的紅暈,光華如玉,一如月中仙子,叫人無端心思澎湃。

誰說她對他無心的?若是無心,又豈是會親自繡嫁衣,且還這般的入情,絲毫不曾察覺到他的到來。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寧景睿心中不覺一歎,轉而想到她是真的的心甘情願嫁給自己,而不是自己脅迫她無奈才嫁的,瞬間心中的鬱悶便也去了不少。

宛然正穿線,眼角餘光瞥見他竟是不知站在那裏幾時了,一時不覺有些怔愣,竟是一下失手被針紮了一下,不免驚呼一聲。都道十指連心,那疼痛自是不必說,疼的她的眼角都泛出淚光來。

寧景睿一下驚醒過來,忙幾步上前去,抓過她的手指便往口中送,一下便將她的手指含在口中,觸手是那般的柔軟滑膩,叫她渾然一觸,一種異樣的感覺流竄全身,叫她整個腦袋轟然一聲,腦中空白一片,目光呆滯,隻能呆呆滯滯的任他作為。

寧景睿卻是沒空去細究宛然的神情,也不曾抬頭看她一眼,一心隻想著替她吸掉那手指上的血,減輕她的疼痛。因此他伸出舌頭舔抵纏繞吸允著,一心一意的如此反複幾遍,這才緩緩離開抬頭看向宛然,嗔道:“你呀,真是一點不仔細,這哪是好玩的,一不小心便會被紮,也不仔細看顧著點……”

可他話未曾說完便愕然頓住,皆因宛然此時的麵上上已經可以用滴血來形容了,那粉頰上是一片片的殷紅,一雙眼睛更是泛著迷離的神色,神情窘迫,嬌羞無限,倒是瞧的寧景睿剛剛壓下去到底心潮又開始泛濫。

宛然此時也已回過神來,想到將才的窘態,她不覺羞惱的嗔了他一眼,緩了緩口氣,這才道:“你來了也不著人通知我一聲,真是,這些丫頭都做什麼去了,竟也是這般的不當心……”

宛然雖尚還有些微的尷尬,可是她的心思已是逐漸的收攏過來,麵上神色逐漸褪去,加之她多少也算是已經認命了,知曉這一生如何都不能擺脫寧景睿,倒也安然了許多起來。

皆因她事後聽人提起,他竟是在皇帝的禦書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即便是大雨傾盆也不改初衷,堅持一定要皇帝答應他與宛然的婚事。皇帝拗不過他,又知他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雖對他這般不顧生死死求到底很是氣惱,終究還是妥協下來,答應了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