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些不好的傳聞,不覺頭皮發麻,雙腳下意識的掙紮了下,卻掙不斷那轄製,心裏不免咯噔一聲。再瞧著懷裏麵色慘白,毫無聲息的蔣君雅,她不免焦躁了起來。
可危急之下,她頭腦卻越發清晰了起來,這一清晰,便察覺出不對,就也冷靜了下來。這一處湖水,地處比較深,因此並沒種荷花,可每年卻也還是會有專人打理,枯枝爛葉的自然是不會到了這裏來,可那淤泥也不會多深,因每年有整理,那這水草什麼的自然也是會一並清理掉。
宛然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腳下絆住她的,卻正是這該被清理掉的水草。
她猛然頓住了動作,將才心急,並沒去注意有什麼不同,如今這一停止下來,接著微弱的光線,她看到腳下被一根東西牽絆住了,那模樣,隱約當是水草,再一順著目光朝著蔣君雅的腳瞧去,果然,也是被水草牽絆住了身子。
難怪她會掙紮了幾下便沉了下來。
瞬即她邊明白過來,這是有人靜心設計的,想要她與蔣君雅的性命,好挑起兩家的恩仇,叫她再次被蔣家仇恨。她心中不免一陣陣發冷,雖說今日賓客眾多,嫌疑也有,可是能這般做的,能取得蔣君雅的信任將她哄騙到湖邊來的,卻是隻要身邊那親密之人方可做到。
心中越發憋悶,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一陣陣的頭暈惱轉,冷靜,冷靜,宛然這般對自己說,再不冷靜就真的要葬身湖底了。
她先是將蔣君雅往上抱了點,伸出手去一點點解開牽絆住她的水草,原以為會很快就能解開,可她低估了對方的險惡,那水草韌性很大,她不扯還好,一扯之下,那水草反而牽絆的緊了點,稍不注意,就會被纏死在湖裏。
嘴裏不停的冒著泡泡,胸腔越來越憋悶,意識也有些不清,瞧著眼前也有些模糊了起來,腦袋發沉,眼睛也快要睜不開的模樣。她極力穩住自己,告訴自己不要驚慌,一定冷靜應對。
她心知心急沒用,便開始緩慢的一點點扯動著,謝天謝地,蔣君雅腳上的終於鬆動了,她順著將才的方向,一點點的解,很快便清理幹淨。接下來,是她的。
可是,問題也來了,她此刻早便覺著胸腔的空氣已經不夠用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暈暈沉沉的叫她無法分辨哪裏是她的裙帶,哪裏是水草。
她鎮定了下心緒,一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身子一把,疼痛帶來了清醒,她忙去夠啦腳上的水草,扯了兩下,不見鬆動,又恐急了會越發扯不掉,便又鬆了那水草,穩了穩身形,換了個身形,將腳慢慢的朝身後拐去,一手也順著那水草的方向慢慢的一點點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