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又如何呢,這也不能阻擋他的腳步,這麼多的努力都做了,也不在乎如今遇到的這一點小小的艱難險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而已,沒有什麼好怕的。再說,她這般的性子才好嘛,若是她一直對人笑臉相迎,溫柔恬淡的,隻怕那時他才真的要煩惱呢,如今這般模樣,甚好,甚好,起碼她對他已不似從前般疏離,而是多了幾分親切,這便好了,剩下的,來日方長嘛。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寧景睿不覺微微笑了起來,瞬間膠那些宮婢的頭更低了。
“睿兒,這樣的戲好看不?這可是朕第一次這樣玩呢,以前雖也曾想過,可是一直沒舍得將它們用上,如今算是全了心願了。”皇帝站在不遠處笑著朝寧景睿招招手,:“你站的太遠了,瞧不清楚,過來些。”
寧景睿卻淡淡笑著搖了搖頭,笑著道:“不了,陛下,我站在這就很好,這樣血腥的場麵我還是瞧不慣,若是太近,我怕夜裏會做噩夢。”
寧景睿雲淡風輕,卻說的皇帝有些皺眉了起來,隻不過,他此刻並沒有發作,不過是熱切的麵容有些微微冷了下來,又淡淡朝著宛然的方向撇了眼,眼裏有著一抹狠戾,一閃而過,卻還是被寧景睿撲捉到了,隨即,他也暗了麵龐,突然就覺得有些無趣了起來。
三皇子此時的身子正瑟瑟發抖著,他甚至都不敢抬頭朝湖裏掙紮著的沈依瑤瞧上一眼,心裏更是冰火兩重天,極力的撕扯廝殺著。善良的一麵告訴他,為人兒女,良善孝順是基本,更是道德體現,他應該出麵為他的母妃求情,救她於水深火熱中,可是邪惡的一麵卻告訴他,要他不要多管閑事,並清楚的告訴他這樣做的後果。
先不說皇帝的態度會如何,而是他身邊的那些個帶刀侍衛就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宮廷內侍幾千人,這周圍就有兩千人,且還是他自己布置下的,一開始,他懼怕韓柔嘉不答應,更是懼怕韓淑妃與八皇子會前來攪局,又恐韓夫人回胡鬧壞了大事,因此布置下這麼多人在周圍加強巡視,最重要的是,是為了見證韓柔嘉的罪證!
如今這一切卻成了自己的阻力,這可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撇開這些不說,即便是如今皇帝身邊的那些瞧著似乎是平平常常的太監,也都是些身手非凡,武功超群的人,更何況那暗處守著的暗衛更是不知多少。
那些人如今正一副戒備的盯著自己瞧,隻怕自己還沒動手便會躺倒在地上,便連呼救都來不及出口。耳中聽著那呼叫聲漸漸小了下去,任他的鐵石心腸也不覺撕心裂肺,偏生他還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聽著,這種煎熬,一輩子也忘不了!
韓柔嘉,你好,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