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位公主一定會沒事,可到底陛下不會輕饒,一定會因此製裁我,皇後那你也一定不會叫我輕易脫罪,娘娘再多在暗處,極力攛掇著,這時娘娘再出麵相救,韓家感激娘娘恩德,一定會全力擁護三皇子,也會答應見我嫁入三皇子府……娘娘好心思好謀算,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收服了國公府,得了恩德,還挑撥了韓柳兩家,真是一舉數得卻不想事情超出娘娘控製,平懿因嫉妒殺害玉真,使事情偏離娘娘原來的計劃。
娘娘見事已至此,雖氣惱平懿公主,卻也索性便將計就計,當真將罪名嫁禍道我的頭上,事情並無特別改變,不同的是,玉真公主的死給娘娘待來更大的衝擊,因為陛下不會容忍有人這般輕賤他的女兒。
話雖如此,可這樣一來,娘娘若能全力救出我來,則更加顯出娘娘的心意,也會叫韓家越發的感激,更加心無旁騖的相助三皇子,聽憑三皇子與娘娘的調遣。
這般一想,這當中又牽涉到了太子殿下,便連八皇子也被牽涉進去,成了兄弟他想要不軌的證據,可瞧來瞧去,唯獨是三皇子能獨善其身,並沒牽涉進來,那麼,為什麼呢?
今日的這一切,表麵上瞧起來不過是娘娘因氣惱我拒婚,想教訓我而引出的事故,雖說平懿公主假戲真做,殺死了玉真公主,卻也不過是小女兒之間的爭風吃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宛然說著不覺蹙眉,卻又瞬間笑了起來,道:“這其中的關礙我原先也是想不明白,可現在我明白了,今日這一出戲遠遠沒有這麼簡單。娘娘利用韓家事小,背後的心思才是真的,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如娘娘說的,若是三皇子不知情,沒有野心,從不肖想那把椅子,又為何要這樣拉攏外臣,要知道,那日在大殿上,陛下就曾敲打過眾人,韓家女兒若想許出去,一定要經他同意,娘娘聰明如此,怎會不明白陛下的心思?
娘娘明白,明知違逆陛下的話後果會如何,可娘娘不計後果,逆著陛下的心思一意孤行,到底是為了什麼?這當中就一定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依瑤登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宛然:”你……“
”宛然卻不待她說話,便又接著道:“娘娘既然明白陛下的心思,卻還敢這般行事,這就說明了娘娘的心思。縱觀全局,韓家與柳家起了互相傷害打壓,便就是八皇子也難以幸免,牽扯進來。
雖然太子是陛下自小立下的,也是尊從立嫡立長的古訓,可自來帝皇並不一定要是嫡出的,若是能力超然,那,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娘娘,如今還敢說,這一切不是為了三皇子日後能榮登大殿做下的?”
“韓柔嘉,你含血噴人!我的兒子沒有這樣的心思,沒有!我打死你這妖言惑眾的女人!”沈依瑤尖叫著,顫抖著手指指著她,麵上猙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一下朝著宛然撲去。
宛然還來不及動身形,寧景睿便擋在她的麵前,冷著眸子,森森的看著她:“娘娘這是作何?說不過就動手,惱羞成怒,莫非——”他那清冷的眸子閃著寒光,並沒有說下去,可是後麵的話他即使不說眾人也都知道。
“你說謊、你說謊……我沒有,沒有!”沈依瑤聲嘶力竭,形容癲狂,顫抖著手指:“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心思!沒有這樣想過,你這是誣陷!”她已是震怒到極致,忘了自己的身份,就連尊稱都忘記說了。
柳後瞧著癲狂的沈依瑤,不覺微微蹙眉,目光也清冷了些,眼神裏的毒辣微微閃現,卻又強裝雍容。德妃賢妃此刻低著頭,倒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韓淑妃冷冷的聲音響起,道:“沈昭儀,這些年來本宮與你也算是和平共處,素來並無過節,你因何這般痛下殺手?竟然還敢這般包藏禍心,野心著想要叫你的兒子登上大殿,這可不是什麼小女兒之間的爭風吃醋,也不是輕易幾句話就能抹殺過去的。這是居心不良,覬覦皇位,是天大的野心家!
你也不想想,太子素來仁德,為人更是清明,為人處事進退有度,朝中大臣也一直擁護著,素來立嫡立長,太子是天經地義的儲君,也是陛下早早定下的,三皇子不過是庶出的,又身無長物,這儲君之位又豈是你可以肖想的,簡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