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更是心焦,道:”我的嘉兒不是這樣的人,如今尚未審理,更是未曾交於刑部,昭儀娘娘匆忙定罪,未免太過武斷!”
“武斷?”沈依瑤嗤笑一聲,精致的妝容上緩緩綻開一朵輕蔑的笑容,道:“韓夫人,如今證據確鑿,韓小姐公然在禦花園裏與人私通,後又謀害公主,殺人滅口,已是不可置疑的。再說,薛公子也親自承認與韓柔嘉有私情,眾目睽睽之下,可讀瞧著聽見呢,不是韓夫人一句不信就可以抹殺的。
韓夫人的心情本宮也能理解,可到底事情已敗露,大白於天下,韓夫人還是接受現實的好。”
寧景睿陰寒著麵色,冷冷笑了笑:“娘娘可真是巧舌如簧,沒有的事也能叫娘娘說出影來,寧某佩服!”
宛然眸光清冷,對於薛子清的誣陷無動於衷,這個人,素來最是陰狠歹毒,依然與上一世一般,冷酷無情,卑鄙無恥,不達目的不罷休。她清冷一笑,道:“哦,既然學公子說與我兩情相悅,私下定了盟約,那麼,請問公子,我倆第一次定下盟約是在什麼地方?互相又是什麼定情信物?又是幾時的日子?總不能公子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薛子清有點吃驚,他不想宛然竟還是這般的靈牙利齒,在這般的境況下不但不曾慌張,還鎮定自若的對答如流,更是咄咄逼人,一出口差點叫他無法招架!
他下意識的看了宛然一眼,眼中有著一絲慌亂,卻又隱隱透著冷芒,麵上透出一絲難為情,溫柔的看了看宛然,口中道:“宛妹妹如何連這個都忘記了?我倆的第一次定情,不是在陶家花園裏麼?那時的你嬌羞羞怯,還跟在我的身後怯生生的,宛妹妹如何就不記得了?至於定情物,乃是我隨身佩戴的這塊玉佩,還是宛妹妹親手為我係上的,我亦不曾解下過。
妹妹情義我一直記得,也一直不忍傷我的心,可又無法說服韓夫人,叫妹妹左右為難,是我的不是……如今既然放夫人知曉了,小生索性也就與夫人攤開來說,我與妹妹兩情相悅,心意相通,還請夫人成全我倆一片癡心,我當感激不盡。”
薛子清說的言辭懇切,麵上更是一副溫柔的神情,溫情脈脈的看著宛然,仿似他是多麼的在意疼惜宛然,說的也都是肺腑之言,若是不知情的人瞧了,當真會被他深情的模樣給騙了。
“哦,照這麼說,好似是差不多……”宛然一副沉思的模樣,感慨的說道,麵容上更是顯出動容,仿似薛子清說的真的打動了她的心。
“是吧,宛妹妹也承認了吧?是這樣沒錯!”薛子清大喜,麵上露出喜色,盯著宛然,竟然是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有些輕狂了起來,那麵上的笑容更是刺人眼球,簡直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妹妹早些承認不就是沒事也沒有了?如今可好,被人這般捉住,妹妹陷入這殺人的漩渦,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