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笑的溫婉:“不錯,公主的演技的確高超,差點就騙過了我,可惜,事實終歸是事實,你是躲不過的。”
麵對著宛然的咄咄逼人,那般的篤定,平懿心中的恐慌越來越濃,她不知道宛然到底是知道了多少,一想到宛然竟是知曉了她最隱秘的秘事,她就覺得一陣陣的驚懼。她麵上閃過一絲慌亂,低垂著頭,悶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韓小姐,你這般顛倒黑白,殺死五姐姐還不夠,還想將罪名往我身上套,難道就不會良心不安麼?”
“看來公主是不打算自己說出來了,那麼,我來替公主說吧。”宛然慢慢的道:“這事情的起因說複雜不複雜,可說複雜也是複雜。隻因這事原先不過是公主發現了玉真公主與薛子清的私情,威脅著玉真公主為三皇子所用,幫著三皇子在太後娘娘哪兒爭取好處罷了。
可不想玉真公主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公主的秘事,恰這秘事又叫昭儀娘娘得知,便起了利用的心思,要她配合著演了今日的這一出,並許諾,隻要過了今日這事情,便會幫她在陛下麵前提起親事,遂了她的願。
可玉真公主不知道的是,娘娘與公主根本就從未曾想咬幫她去與陛下說,不過是隨口敷衍著。而公主,隻怕是在玉真公主撞破了你的事情之後,心中便已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後來,昭儀娘娘便利用這一次的事情,脅迫玉真公主設下今日的陷阱,卻不知自己正掉在陷阱裏,於是,可憐的玉真公主就這樣被公主真正的殺死……之所以說真正,是因為,這超出了昭儀娘娘的計謀,太後娘娘對玉真公主最是疼惜,娘娘還想留著她在太後麵前謀取福利呢。”
平懿的瞳孔驟然收縮,麵色煞白,身子抖如篩糠,指著宛然,顫抖著手指,無比慌亂:“不是……不是的,娘娘莫聽她亂說,這女人瘋了,說的都是誣陷……我,我沒有……”
沈昭儀冷冷一笑:“韓小姐,你即便想誣陷也該想個好一點的理由,堂堂大周公主,事關皇家威嚴,豈容你這般羞辱!”
宛然卻不理會,不過笑著道:“哦,沒有麼……那麼,不防請娘娘著人檢查一下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
“荒唐,她是公主,豈容你這般羞辱,韓柔嘉,你莫太過分了!”沈昭儀勃然大怒。
宛然緩緩笑了,慢慢道:“過分?娘娘這話說反了吧,我並沒招惹任何人,卻被百般算計,過分是是誰,娘娘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本不欲與人為惡,可娘娘卻咄咄逼人,不肯放過我,那麼娘娘也別怨怪什麼。”她說著淡淡的笑了,笑容裏帶著詭異:“來人,請林太醫。”
。沈依瑤與平懿頓時雙雙變色,震驚的看著出現在麵前的人,平懿更是麵色煞白,身子如風中殘葉,瑟瑟發抖,腿腳發軟,快要站立不穩,驚悚的看著猶如鬼魂的林太醫,驚慌驚駭。
林太醫不是回家丁憂?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柳後莫名其妙,又瞧了瞧沈依瑤與平懿的神色,敏銳的察覺出事情的不簡單,靜靜的瞧著對她見禮的林太醫,若有所思。
韓淑妃漫笑著道:“娘娘素來秉公,林太醫,你如今有什麼冤屈盡管說出來,娘娘一定會為你做主。”
林太醫聞言應了聲,複又轉過頭去瞧了平懿一眼,那眼裏帶了怨毒:“稟娘娘,臣可以證明,韓小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僅玉真公主,就是平懿公主也已不是處之之身,早已與人有染,早便不是清白之身!”
林太醫這話一出,眾人瞬間睜大了眼睛,全都不敢置信的模樣,震驚的瞧著平懿。這怎麼可能!
柳後顯然也是不信,可她素來心思深沉,善於隱藏自己,並不像其他人般外露,不過是微微皺眉,道:“林太醫,你可知道這話的輕重?”
林太醫怨恨的看了平懿一眼,這才道:“是,微臣自然知曉,也不敢有所隱瞞,敢以性命擔保,所說的全都是事實!”
沈依瑤麵色陰寒,眸子裏射出怨毒的光,厲聲道:“林太醫,你可知曉自己在說些什麼,汙蔑皇室公主,便是挫骨揚灰也不猶過,你還不認錯!”
平懿更是驚恐萬分,神情癲狂,歇斯底裏:“不、不!你……你說謊,我沒有,沒有!娘娘,他是胡說的!一切都是胡說的,我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