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賣主求榮(2 / 2)

再說今日這事情,雖修容妹妹素來為人有些驕慢,仗著陛下的寵愛也有些小性子,可到底也是守規矩重禮教,不曾有過出挑的錯處,更是細心教導六皇子,為陛下排憂解難,即便一時行差踏錯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陛下這般問,臣妾臣妾愚鈍,如何又能清楚明白這其中的關礙?也該避嫌,不論是非。再說,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道,錦春信誓旦旦,說的並非是空穴來風,可六皇子也是言之有理,並不是平白胡謅。

臣妾隻是覺得六皇子素來處處為著太子著想,又如何會起了陷害的心思,又如何敢這般想要取而代之,若是錦春說的一切是真的,那這六皇子一直以來就會是心思不軌,深藏不露,且一直在蒙騙蒙蔽我們?這般深的心思城府豈不是太可怕?

可臣妾卻是願意相信他是無辜的,是累人誣陷的,陛下應該徹查這件事,也好還給眾人一個真相,說到底,臣妾還是不相信六皇子是那般心思深沉,處處算計的人啊。”

賢妃句句所言看似是為了夏子陵,看似也是在為他開脫辯白,她說的並沒錯,也是實情,可這些話聽在皇帝的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這等於是在他的心頭上又插入一刀,叫他真想相信也是不能了。

是啊,六皇子素來對太子最是支持信任,但凡有個什麼都會與他說道,可轉身卻又這般算計陷害太子,還將一切事情都推給別人承擔,自己絲毫不沾惹半點,將一切都掩蓋的這般嚴絲合縫,一見一絲異樣。

若真是如此,那他實在是個可怕的人,這般的心思謀算,若真的生了那不該有的心思,豈不是太可怕了?誰又能算計得過他?這等心機,這等隱忍,若要叫人不相信他沒那奪位的意圖,又叫人如何相信?

他心中計較著,麵上卻冷冷的望著錦春道:“你該知曉,誣陷皇子,罪可當誅!若你說的是真的,那麼,證據呢?”

賢妃不著痕跡的望了皇帝一眼,以她對皇帝的了解,會這麼問,便是代表他已信了一半。而夏子陵一顆心更是似浸在寒冰裏,自上而下整個透心涼,這句話就表示皇帝已經相信了,即便不會是全部,可最起碼也已是相信了多半!

他隻覺渾身冰寒,原本這件事他便知曉,卻不知還扯上太子,若是知曉,他定會阻止,即便他再想要放柔嘉出醜,卻也還知曉不該牽扯上太子。皇帝雖不喜柳後,可對太子卻是一直都維護著的,絲毫不容許他人傷了他,如今薛妃竟是將太子算計了進去,又被人這般揭露出來,這一步步都走的完美不已,就連皇帝的心思都算計了進去,這背後的人可當真是縝密!

韓淑妃一直默默看著,看到了這裏,她算是明白過來了,對方這是想要借機毀去嘉兒的清白,又能叫韓家投鼠忌器,說不得還會轉投他家為他所用!她清冷的眸子眯了眯,冷冷的瞧著地上的母子二人,眼裏原本浮現的憐憫已然消逝,換上的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沉鬱的麵上更是露出鄙夷,心中冷哼一聲:當真是打的好算盤!幸好嘉兒福大命大,避過這一劫!

她輕飄飄的拋出一句話,將這本就不清明的水攪的越發渾濁:“你這宮婢,真是滿嘴胡言!這宮裏誰人不知,六皇子素來最是支持擁戴太子,與太子更是兄弟情深,又何來你這般說的這麼惡毒?你說的這些,莫不是有人教唆,借以誣陷六皇子?”

錦春連忙給皇帝磕頭,一下下的觸碰著地板,發出砰砰聲,一聲聲的敲在在場眾人的心裏:“奴婢若是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奴婢也說過,若是陛下與各位娘娘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查驗,當會知曉奴婢的話的真假。”

薛蘭華恨不能撲上去咬碎錦春:“你這賤婢,當真是滿口胡言!別以為你這般巧舌如簧就能騙得陛下的信任,陛下是何等聰明的人,又豈會被你這般的賤婢牽著鼻子走?你不過是見事情敗露,害怕被斬殺,胡攀亂咬罷了,又豈是真如你說的般這是六皇子算計的?

你好狠毒的心思,竟是這般背主求榮,本宮平素待你不薄,何以你竟是這般忘恩負義?平素本宮也常賞賜你些貴重東西,可本宮真是好奇,對方到底是許了你什麼東西,叫你敢這般出賣誣陷主子,指鹿為馬,竟是不惜昧著良心誣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