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太監胡安已是來到,由於前去宣旨的太監並沒說明什麼事情,他此時尚還不清楚狀況,以為不過是皇帝想起什麼,吩咐他一聲。這樣的狀況並不是沒有的,因此他不過是如常般隨著一起前來。可要說他一無所察也不是,能在禦前侍奉著的,多是些人精,即便是那宣旨的太監不說,他也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氣息,卻尚還沒有往自己的身上聯想去,以為定是皇帝又開始發難罷了。
皇帝瞧著麵前這個隱藏在身邊的探子,麵色一度極度的難看,他冷哼一聲,指著跪在地上的錦春,冷冷的道:“你可認識這跪在地上的人?”
胡安一時不明皇帝的用意,有些猶豫,他尚不明狀況,不敢貿貿然開口。其實自一進來他便瞧見了跪在地上的錦春,也知曉她是何人,更是被她那怨毒的眼睛盯著,一時有些心虛,又見自將才九公主那般哭哭啼啼之後,皇帝帶著怒氣離開,他心中已隱約有些驚惶,卻又不敢露出神色叫人發覺。
如今見皇帝這般問,心知他已起了疑心,更是不敢怠慢,忙回稟道:“稟陛下,此女奴才認得,是修容娘娘宮裏的錦春。”
“認得就好!”皇帝說著將手中的一個茶盅順手摔了出去,麵色陰沉,聲音如鬼魅仿似從十八層地獄鑽出來般能冷卻人的血液:“你竟敢這般大膽與人對食!宮中明令禁止,你竟是敢藐視聖意,做出這般有違禮製的事情,當真是膽大包天!”
胡安當即被驚的軟了身子,一時麵色更是發白,渾身瑟瑟發抖,可到底是在禦前呆過的人,心思多變不說,膽識也是異於常人,驚懼過後,他忙趴著匍匐在皇帝的腳下,驚慌的辯解著:“陛下,陛下饒命啊!奴才不敢,求陛下明察,這一切一定是有人故意冤枉奴才的,求陛下做主啊!”
皇帝見他竟是不肯承認,陰沉的麵色越發的森冷,冷哼一聲,聲音似從牙縫裏擠出,森森叫人打了個寒顫:“冤枉?你倒說說,她是如何冤枉你的?”
錦春聞言猛然抬起頭來,對著胡安森冷的道:“可憐我姐姐為了保住貞潔,生生被你****致死,你竟還敢說是誣陷?嗬嗬,你就不怕頭上三尺有神明,會遭到五雷轟頂,收了你去!”
胡安被錦春猙獰的神情嚇住,一下跌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竟是連滾帶爬的滾了開去,神情驚惶,麵色驚嚇,連連搖頭,嘴裏更是念念有詞:“別來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不是……”
沈依瑤仿似不明就裏般,不解的問著:“為何胡公公會這般……莫非你那姐姐長得與你相似?”
錦春含著淚眼點點頭,哽咽著道:“娘娘說的沒錯,我那苦命的姐姐與奴婢是雙生子,樣貌肖了七八分,若是不細瞧,乍然之下認錯也不稀奇……奴婢,奴婢求陛下娘娘還姐姐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