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不好,護衛姑娘不力失了職,叫姑娘遭了算計,請姑娘責罰。”
宛然搖頭,不欲糾纏這個話題:“這原本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太過掉以輕心,怨不得別個。再說,我如今不也好好兒的麼,我身上衣裳弄髒了,先伺候我換上再說。”
芍藥聞言忙應下,張羅著她進了裏間,道:“衣裳已是備下,姑娘裏麵換吧。”
宛然心中驚訝,她尚還以為要等上一段時候才能呢,雖韓夫人帶了衣裳,可卻存放在韓淑妃的宮殿裏,這裏離那淑容殿尚還有一大段距離,正做好了準備等的,不想卻是已備妥了,當即叫她意外。
芍藥見宛然神色,顯然知她心中想法,忙出聲道:“這衣裳是寧世子差遣人送來的,言道隻怕姑娘一會子要換。”
宛然點點頭,沒有再多言,任芍藥伺候著換下衣裳,一麵感念寧景睿的細心,一麵卻又暗自想著心事,她離開大殿已多時,想來好感夫人定然已是擔心,興許已派了人來尋她,當是要快速回去才是。
待宛然回了臨華殿,過就見韓夫人正焦急的四處張望著,麵上一副擔憂的模樣,遠遠瞧見她,忙起身離席,迎了上去,拉著她的手,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怎的出去這般時辰才回來?”
宛然不願她擔心,當即淡笑出聲,搖搖頭,安慰著她,道:“沒呢,娘莫多心了,這是皇宮裏,誰又那個膽子來害女兒?不過是將才聞著衣裳沾滿了酒水的氣味,一時起了性子換掉,這才耽誤了些許時間。”
韓夫人上上下下將她瞧了幾遍,見她渾身上下似真美什麼不妥,卻還是不放心,猶自狐疑的問道:“真的?莫不是嘉兒怕我擔憂不敢說真話?”
宛然笑了笑,回握著她的手,笑的天真:“真的,不信你問芍藥。”
韓夫人半信半疑的瞧向芍藥,芍藥卻深深的低下頭去,輕輕的道:“……是。”
芍藥平時為人如何她又怎會不知?這二人分明有事瞞著她,韓夫人心中一沉,心中也多半猜到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是怕她擔心這才不敢說,瞧那一副躲躲閃閃的模樣就知道。隻是啊,嘉兒以為她不說她便不知麼,不過叫她想不到的是,這些人卻是當真膽大,尚還在皇宮大苑也敢這般猖獗,當真就下了手,真當韓家是好欺負的?
隻宛然不說,她便也假裝不知,並沒戳破二人的謊言,最重要的是,她此時沒事,心中想著韓淑妃之前言及要留她在宮女住幾日,心頭不覺閃過陰霾,這都已經迫不及待開始了算計,這一住可是幾日呢,這般防不勝防的,可真是叫人煩心。
她心疼的瞧了瞧她,眼眸暗了暗,一手輕輕撫過她的頭發,眼裏充滿了慈愛,心中卻是翻騰著,這才將回來沒多久呢,就接連遭到了接二連三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