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聞言忙不迭的點頭,她自是真的瞧著那黃公子被引著到了這裏這才離去的,萬不敢懈怠絲毫。她也震驚,明明是到了這裏的啊,她剛確定不會瞧錯,先是那韓家小姐帶著婢女在涼亭裏歇息,她這才急匆匆的去引了人往這趕,那時人尚還在的,為何不過轉個身就可以不見蹤影?!
可疑惑歸疑惑,她是不敢說出來的,江柔的性子她最是知曉,若是個哦他知曉是自己疏忽大意丟了人,她又免不了一頓罰:“奴婢是親自引著黃公子到來,也親眼瞧見黃公子遇上那韓姑娘,這才剛離去,如今為何不見……這,奴婢也是不清楚啊。”
春蘭說著神情委屈的瞧了嚴江柔,快速的掃視了眼便低下頭去,唯恐她瞧出了什麼:“姑娘,如今怎麼辦?”
江柔半信半疑,可瞧著春蘭也不似說謊的模樣,想著就這般叫她躲了去,心中到底不忿,麵色也陰沉了下來,蹙了蹙眉:“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回去,哼,真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宛然躲在樹上,聽了這些話,再聯想前因後果,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想來這其中也有她的一筆!她就不明白了,她又何時惹著這江柔了,竟是這般的將她往死裏整,竟是這般惡毒,就不怕遭到報應?
兩人漸行漸遠,隱隱約約傳來幾個字眼……逃不過……死……
確定二人走遠,又待了會,寧景睿這才抱著她自樹上下來,麵色也是陰沉的可怕,問道:“你幾時又招惹了她?”
宛然思前想後,就是不明白哪裏惹著夫人,隻得無奈的搖搖頭,她自己都不明白什麼地方出錯了,如何告訴他?她此時沒心情與他周旋,可到底人家救了她一命,不好過分,唯有癟癟嘴,道:“今兒多謝世子相救了,小女感激不盡……”
宛然沒說下去的話景睿明白,若是不然,此刻的她隻怕早已人頭落地,敢公然在皇宮大內與人私通,****宮闈,死罪一條!
說著她彎腰福身見禮,卻是第一次由衷的感謝他,想著今日莫名其妙的被人算計至此,她卻連對方的動機都不明白,心中不免一沉,眸色也跟著暗沉了下去。
寧景睿見她這般,頓時有些氣悶,可又說不出苛責的話來,瞧著她真誠的眼眸心思翻湧,一時不是味兒,良久唯剩一聲歎息。
宛然不明寧景睿為何頻頻歎息,也不想探詢他的心思,心中記掛著韓夫人,深恐她著急,急著想要離開,可將才來的路上她並不曾細細察看,這回會要叫她原路返回,隻怕是不能,又一時想不起將才是從何路來到,一時不免抬頭四望。
宛然不明寧景睿為何頻頻歎息,也不想探詢他的心思,心中記掛著韓夫人,深恐她著急,急著想要離開,可將才來的路上她並不曾細細察看,這回會要叫她原路返回,隻怕是不能,又一時想不起將才是從何路來到,一時不免抬頭四望。
她的心思寧景睿多半也是猜到,正想開口言他送她去,卻在掃視到她手背上的血汙時頓住,再然往上,那一抹傷口猛然刺入他的眼眸,登時叫他心口一窒,竟是疼的叫他疼的蹙了眉。
他拉起下擺,翻出裏子,扯下一小片衣裳,輕輕執起她的手腕,從懷裏掏出傷藥,默默的替她包紮完,又拉下她的衣袖,遮住那傷口,這才算是送了口氣,而後便走至水邊掏出帕子沾濕,回身遞到宛然麵前:“給,擦擦。”
宛然本便被他那般冷肅的麵色給震著了,一時愣神,有些莫名其妙,又被他這天馬行空的方式弄的有些反應不過來,神情有些呆呆傻傻:“什麼?”
寧景睿瞧她呆傻的模樣,嘴角邊吟了笑:“手上的血汙,若是你不介意,我倒是想要代替你擦拭……衣裳瞧著也是不能穿了,待會回去得叫你那侍婢給你換上一身新衣裳才是。”
宛然這才恍然,抬起手來過就見到將才刺傷黃之行的那隻手背上沾染上血跡,她麵上羞赧,忙接過道了謝。越不想出錯越是出錯,她慌忙之間手指不免觸碰到對方,清涼的觸感不僅不能降低她周身的熱氣,反而愈發的叫她覺著周身發熱,便連麵頰上都似被熱氣打了頭,浮現出兩朵紅雲,她不過一詫,忙低下頭去細細擦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