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不屑於為他出麵說情的,想那鎮南王就連他的女兒讀沒瞧在眼裏,何況是他一介庶出的?雖說也是嫡出,可他自己的身份卻是庶出,如何都不能越了自己去,自己的女兒雖是庶出,可他卻是嫡出的身份,怎麼讀要壓下一頭去。
他也勸過,可柳開絲毫不聽,而今他想要蹦躂,他便做個順水人情,隻當在瞧個笑話。
“娘娘也莫惱,那孩子心氣高,有這般想法也是應當,再說,依著我柳家的尊貴,配他鎮南王世子爺是綽綽有餘。也非是得珊兒不可,哥哥不過是覺著皇上如今是越發的忌憚猜忌柳家,太子如今勢力尚還不足夠強大,有朝一日若是出了意外,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娘娘也該明白,那是遲早的事情,左右不過這幾年,而我們如今手中的兵權卻還占不到朝廷的三分之一,鎮南王手握三十五兵權,占了大頭,若是能將他拉攏過來,那日後我們手中的兵權便占了大份,皇帝不得不忌憚著些。
柳家女兒素來稀薄,如今也就這二丫頭與三丫頭兩個孩子,餘下的不是夭折便是還小,起步了作用。若是這二人當中任何一人能嫁入鎮南王府,那這三十萬兵權還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外人都道柳家顯赫,可如今到了這份上已是初顯艱難,今上心思深沉,性子暴虐,越來越不信任柳家,哥哥這也是不想這份榮光這份家業折損在我手中,不得已而為之。”
柳皇後聞言麵色逐漸發冷,說什麼為這家族著想,道什麼為了太子拉攏勢力,不過是依著柳含珊的性子胡鬧而已。這二位哥哥打的什麼心思算盤柳皇後又豈是不知,柳皇後如今雖說已是四十幾歲的人,可瞧上去卻依然如那少婦般美麗動人,高高挽起的發上,金簪玉搖綴滿雲鬢,麵容絕美,絲毫不遜色於那些年輕的少婦。
她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的瞧著底下的兩個兄長,麵上的神情卻是異常冷漠,對於二人的長篇大論絲毫不曾動容:“既然二位兄長知曉皇上猜忌柳家,怎的卻還如此愚蠢提出這樣的事情?上次兄長避過我直接向鎮南王提親便也罷了,今次卻是二位兄長一起在我麵前提出這樣的事情,二位兄長可還曾將我瞧在眼裏?又是否還尊稱我一聲皇後,不過是麵上的事情?隻怕二位兄長的目的不在於此吧。
二位兄長也不想想,皇上雄才偉略,這些年來依靠這柳家,本便覺得憋屈,如今已然是逐步猜忌著柳家,又豈能再容許柳家權傾朝野?早先皇上對柳家一直容忍著,溫和的壓製著,那是他尚還存著點一統天下的雄圖,尚還要依靠柳家的勢力,輕易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