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眸子帶著冷冷的眸光,正冷冷瞧著那柳香荷,周身透出一股清冷的氣勢,不怒自威。
柳含珊這邊才消停,那邊柳香荷坐不住了,不屑的瞧了一眼那女子,撇撇嘴,道:“喲,我道是誰呀,卻原來是青顏郡主啊。隻是夏青顏,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敢這般大呼小叫的教訓人,當真以為本小姐不敢如何了你麼?也不瞧瞧自己個的身份,是郡主又如何?還能越了皇後娘娘與太子妃去?我勸你還是莫強出頭的好,不然——妹妹也真是,這樣的人你也怕?就是郡主又如何?見了皇後與太子還不得低下頭去?”柳香荷尾音拖的長長的:“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這柳香荷當真是狂妄自大,竟敢這般於夏青顏大呼小叫,不知所她是沒心沒肺,還是當真是狂妄之極。即便她仗著皇後娘娘的身份,也不該這般輕狂,也難怪會被柳含珊當槍使卻不自知。
夏青顏冷冷的眸子瞧著柳香荷,麵色陰沉,都道柳家姐妹一個心機深沉,一個張狂如草包,今日她可算是見識,聞言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哼,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夏青顏素來就瞧不慣柳家姐妹的作風,但凡有她們出沒的地方,她是能躲則躲,盡量避開。倒不是她怕了她們,實在是她並不想這兩人有絲毫的接觸,再來也是瞧不慣兩人的所作所為,若是遇見了,少不得要爭辯幾句,她性子不喜平和,不喜這般輕狂的人,且又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倒不如索性避開。可如今見這柳家姐妹竟是算計到了韓柔嘉的頭上,她自是要為她出麵爭辯幾句的,也順道打壓打壓這柳家姐妹囂張的性子,免得真當她是怕了她們。
柳香荷柳眉倒豎,氣很的盯著夏青顏,恨不得衝上去給她一巴掌,可到底礙著她郡主的身份,不敢放肆,冷哼一聲:“郡主可真是能耐!”
夏青顏眯著眼睛,冷冷瞧著柳香荷:“柳小姐當真是放肆!本郡主分位低於皇後娘娘又如何了?皇後娘娘是九天鳳凰,天底下除了皇太後與皇上,就是最尊貴的人了。本郡主雖隻不過是個郡主,可那也是皇上親口封賜且還當著食邑的,再如何也比你一個小小的庶女分位高,容不得你如此的放肆!
皇後娘娘素來寬和,純良溫厚,最是心慈威嚴,你卻仗著皇後娘娘的勢這般驕縱跋扈,欺人太甚,當真是敗壞了娘娘的清譽,若是她知曉,你說她是會護著你任你胡作非為還是會將你杖責以示懲戒?”
柳香荷不想夏青顏這般說,當即麵色青白,心中閃過驚慌,可隨即她便鎮定了下來,不屑的看著她,冷哼一聲:“郡主可真是靈牙利齒,我何時仗著皇後娘娘隨意欺辱人了?不過是好奇多嘴了兩句,倒落了郡主好一番說道。”
夏青顏輕蔑的瞧了她一眼,嘴角輕勾:“本郡主說的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今後離本郡主遠點,若是不然本郡主見禮一次打你一次!”
比囂張,比張狂,誰怕誰!
柳香荷氣得頭上青煙直冒:“你!”
夏青顏挑釁的瞧了她一眼:“如何?”
“哎呦,姐姐,便算了吧,青顏郡主終歸是郡主,不是你我這等分位低下的人可以高攀的,姐姐也莫惱,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柳含珊看似勸慰,實則卻是乘機挑唆,她這輩子最恨被人提起庶出的身份,如今見柳香荷這般張狂,夏青顏又這般咄咄逼人,時不時的揭一揭她的痛處,免不了要適時添上一把火。柳香荷本已按下的麵容陡然又變色,怒氣泛上心頭,她雙拳緊握,胸膛極速起伏,眼光怨毒幽深的瞧著夏青顏瞧,努力壓抑著怒氣。
到底她還算有腦子,知曉今日這般情形下不能太過招搖,若是當真出了什麼錯處,可就遂了某些人的意了。再說,如今家裏正有意於她說親呢,若是被那人瞧見自己不好的模樣,可就壞事了。想著,柳香荷下意識的朝男賓席瞧去,心中隱隱就有了擔憂,希望將才她的模樣沒有叫他瞧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