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冷笑一聲,嗤聲道:“你不知?那就說明這一切是你編排出來構陷本候的,是你殺人滅口想要嫁禍我侯府,是你!定是你殺人滅口,你可要知道,殺人償命,我定將你扭送官府,治理個誣陷朝廷命官的罪名,將你抄家滅族,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李有原本心中就有怯意,如今被薛源這般的威逼,當即嚇的麵無血色,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渾身瑟瑟發抖,差點就癱軟在地。
韓誌想不到薛源竟是這般的老奸巨猾,當下有些措手不及,眼見場麵失控,不覺蹙眉想著對策。薛源卻是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的對著韓國公言道:“本候卻是不知哪裏曾得罪了國公爺,竟鬧得國公爺欲置本候於死地,如此壞我侯府名聲,汙蔑我家夫人的閨譽,若是以往本候有哪裏不對惹了國公爺不快,本候這便當著眾鄉親的麵給國公爺賠罪了,還請國公爺瞧在兩家以往的情分上高抬貴手,放過我侯府上下一家吧。”
韓誌不想薛源竟是以退為進,逼迫他承認自己構陷他,承認今日的這一切皆都是經他的手,是他陰謀陷害平遠候府,韓國公心中暗暗大呼不妙。這事原先他是一點也不知,前些日子,他接到臨江傳回來的消息,說是他那失散的女兒找著了,這些年來一直被臨江陶家將著。詳細情形也沒說,隻道回來再祥敘,他本想著叫人回去查探一番的,深恐國公夫人尋女心切上了當,被人冒充。
可不待那查探的人回來,那李有便被人抓了扔在他府門前,他因是不知何事還曾驚嚇過,更是忙著查探一番,唯恐這是別人設的一個局。及至今早,才算是從這小廝口中知曉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想到了今日的情景,也教了小廝該說些什麼不該說些什麼。可不想他一緊張起來竟是自己將自己繞了進去,叫那薛源抓著錯處。
果然,薛源這話將落,底下的人便又開始將信將疑的瞧著二人,紛紛猜測可能性。
卻就在這時,安遠侯府的馬車滾滾而來,嚴青鬆打頭在前,到了了侯府門前自馬背上下來,扶著安遠候夫人下了馬車,安遠侯府的下人開了道,兩人被奴仆簇擁著過來,其身後跟著幾個婆子,押著的赫然是侯府那失蹤了的丫鬟紫蘇。
韓國公明顯一愣,國公府與安遠侯府素來也不過是君子之交,並無交情,如今這般陣仗卻是為何?
不管如何,是敵是友還有待觀察,如今且先瞧上一瞧才是。
嚴青鬆下了車,目光不自覺的朝著宛然的車馬望去,卻又瞧不見什麼,雖心中暗暗著急卻也無法。那日宛然在臨江認親的事他也在,後來因著雍王妃的緣故便隔日便提前回京,走的是水路,因此在宛然之前就回了京,這些時日又因公務纏身並不曾去留意其他,崔老爺鬧事他知曉,卻不知曉宛然竟然被困,若不是陳家派人送了信過來,他隻怕此刻尚還不知情。